“哦，說起鋼琴啊，我最近聽說了一個事……”
陳歡不屑的瞥了一眼：“什麼事？”
“就，好像有個高校的鋼琴比賽，本來最高分的第一名和第二名不知道什麼原因雙雙退賽了，最後第三名輪上去成了第一名。”
陳歡臉色瞬間煞白。
陳笑：“我本來也覺得沒什麼，但是仔細一想，退一個就算了連著退兩個有點可疑啊，就問了一下我朋友，我那個比賽主辦方的朋友才告訴了我真相。”
“原來是第一第二名收到恐嚇信了，還被人在鞋櫃裡放巫毒娃娃，嚇得不行，才紛紛退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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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笑不閃不避，對上陳歡的視線，一字一句。
“你說，那個去恐嚇別人的人是不是真的喪心病狂？”
陳笑慢慢咀嚼著碗裡的飯，語氣平靜得就像在說今天天氣如何。
陳歡的心跳在那一刻驟然停止，好一會兒，才嘴唇輕顫道：“……對，對啊，真是惡劣，不知道誰會做出這種事來。”
她低下頭快速扒了兩口白飯，然後又道：“反正，不是我。”
陳笑的三叔陳有幸也不是聽不出陳笑這話的內涵意思，有些不高興，“笑笑，你說這話可得有證據，你不能空口無憑就說我們歡歡靠不正當的手段得獎啊。”
陳笑一臉歉意：“抱歉，三叔，你誤會了，我沒說是歡歡，只是聽說了這樣的事情，想和你們分享一下而已。歡歡，抱歉，你不會在意吧？”
陳歡臉色難看到極點，極為勉強的點點頭，語氣虛若遊絲：“不，不介意。”
然後她低著頭繼續扒飯，不敢看自己父親。
桌上的氣憤一下子就凝固到了冰點。
莊華敏一看自己最疼愛的小孫女被陳笑數落得心情這麼不好，也不高興了，看著陳笑都不順眼了好多分。
莊華敏忍不住就道：“陳笑，你一個正值花季的女孩子，天天穿成這樣像什麼樣子，你這樣，以後怎麼會有男孩子看得上你。”
“古古怪怪，不男不女的。”
陳笑筷子停住……說實話，她最近挺煩別人說她不男不女的，不過對方是長輩，她不太想理。
陳笑放下筷子，從善如流的解釋：“奶奶，你的意思是，我必須要打扮得非常精緻，才會有男孩子看得上我？”
莊華敏：“那是當然，現在的男孩子都是看臉的，你這個鬼樣子，我都怕你以後嫁不出去！”
陳笑：“為什麼別人一定要因為我的外貌喜歡我，不能因為我的個性我的能力喜歡我嗎？”
莊華敏義正言辭：“哎喲，現在這個社會誰在意你有沒有能力啊，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勸你學學你妹妹，看歡歡多會打扮，肯定很受同學歡迎，你這個樣子我都怕你孤獨終老！”
陳笑：“……”
無法溝通，乾脆不溝通。
她露出一個虛假的微笑，不再接話，低頭繼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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