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雲逸對此也接受良好,他問這話,並不是真的想要得到什麼內幕訊息,只是想要在同僚們面前,展現出自己有在為之努力罷了。
作為鄒將軍派來的駐柳外交官(跟柳州人學的說法),若是簡簡單單就能借到兵了,那還有什麼他操作的空間啊。
這事越難辦,他才好從中周旋操作,顯現出自己這個外交官的價值來。
要是柳州與將軍那邊真的親密無間,連兵都可以說借就借,親如一家人了,就沒他事了。
將軍說不定又會召他回去,帶在身邊,起到一個名牌包的效應。
為了不做名牌包,蔡雲逸小算盤打得飛起。
借兵的事最好還是辦成,但不能輕輕鬆鬆的辦,要越難越好,最好是給將軍一種若不是他蔡雲逸從中周旋,就辦不下來的感覺。
白桃花也大略知道他的算盤珠子長什麼樣,只是兩人誰也不說,就只保持著友好熱情的態度,互相進行了一番看似彼此打探,其實屁用沒有的交談。
見兩人的話題越來越往私人方面閒聊,鄒將軍那邊派來的其他官員都識趣的走到了旁邊,沒去打擾蔡雲逸與柳州官員交流感情。
白桃花這才在閒聊中夾了一句:“聽聞坡子縣的糖餅味道不錯,不知是不是真的?”
蔡雲逸目光一閃,與白桃花四目相對,臉上的笑容加大:
“我雖是跟隨將軍,卻也沒嘗過,但若您想嚐嚐,我下次回去時,給您帶幾個來。”
白桃花一臉不好意思:“算了算了,如今炎炎夏日,從靈州到柳州,再好的糖餅也要壞了,雖臨近,畢竟不同州,也不方便,我只是這麼一說罷了。”
蔡雲逸現在完全確定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了,他眸色一深,笑容不變。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畢竟臨近,若是您怕路上壞了,也可趁著空閒時去吃上一吃,在下做東道主。”
白桃花微微點頭:“也好,那到時候就勞煩蔡大人了。”
她又閒聊了幾句“吳大人養的雞出籠了,什麼時候蔡大人一起去吃雞肉”之類的話,才離開會客室。
會客室內的其他鄒將軍派來的官員們見外人走了,這才去找蔡雲逸說話,言語間很有奉承的意思。
“蔡大人竟認識柳州的都知兵馬使,這次借兵,看來還要靠您啊。”
“是啊是啊,蔡大人來柳州多日,我們接下來可仰仗您了。”
蔡雲逸堆著笑說著客氣話:“折煞了折煞了,不過是奉將軍之命,與柳州談了一些商賈的事罷了。”
他面上笑著,心底卻在瘋狂思考。
坡子縣。
柳州想要坡子縣?
割地雖有些誇張,可坡子縣貧瘠,想來也不是不能操作。
他得從中周旋一番,畢竟這事若辦成了,無論是柳州,還是將軍那,他都能得好。
兩頭好的事,為何不做呢?
柳州想要,便幫著拿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