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脾氣!誒!”
然後,他又換上一副討好笑臉,小跑著跟上柳意,態度比剛剛要殷勤許多。
“亭長,我來給您介紹,後院裡還養了許多花木呢……”
柳意已經用行動證明了她不光不好拿捏,還雷厲風行,既然能罷免一個亭候,自然也可以罷免其餘人,亭佐年紀上來了,可不想一大把年紀還沒了這官職。
果然,長湖亭的其餘人面面相覷一秒,也在趕緊跟在了柳意他們身後,包括求盜和亭父。
門口一下子,只剩下了習鳴一個人。
他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一股羞辱,習鳴本來就是個衝動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亭長上任第一天就當眾下柳意麵子,熱氣一上頭,就衝了進去。
“你憑什麼罷免我!你一女子……”
習鳴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一路順利的衝到了柳意麵前,明明方才柳意身後還跟著一堆的兵丁。
於是他也就沒注意到,這些兵丁讓開是柳意的授意,而讓開的兵丁們,臉上都露出了看好戲的神情。
柳意最近長了一些個子,但因為年紀,還是不太高,看上去十分瘦弱可欺。
但當習鳴憤怒的衝到她跟前時,她卻是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扭,另外一隻手化拳,打在了習鳴腹部。
習鳴只覺胳膊一痛,下一秒,腹部便如遭雷擊,強壯身軀被甩飛出去,趴在地上痛呼。
不等他反應過來,柳意已經一腳踩在他背上,將他本來想爬起來的身子又踩了下去。
習鳴忍不住慘叫:“啊!!!”
這一腳,如同背上壓了千斤巨石一般,讓他動彈不得。
亭佐他們都嚇傻了,完全沒反應過來竟然會是這種結果。
倒是跟著柳意來的兵丁們習以為常,還給柳意喝彩:
“亭長厲害!!”
“這習鳴一看就是沒打聽過我們亭長威名。”
“也不打聽打聽,我們亭長不知道感化了多少流民。”
“亭長威武!”
“好!!!”
喝彩聲中,柳意居高臨下的看著習鳴掙扎不得的狼狽樣子,冷聲道:
“我為亭長,你為亭候,我便有權罷免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什麼禮賢下士,什麼慢慢收攏,什麼跟人解釋自己一個女子為什麼可以當上亭長,她現在手裡要人有人,要權有權,瘋了才會把時間消磨在這種事情上面。
柳意腳下用力,冷眼看著習鳴的慘叫聲漸漸微弱下來,直到被嚇傻的亭佐他們上前來求情,才冷哼一聲收回腿。
“將他拖走。”
十五名亭卒都有些嚇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柳意的眼神掃過來,他們才趕忙上前,七手八腳將習鳴拖了下去。
卻見向來武力高於他們威風八面的習鳴,渾身癱軟,已如麵人一般,心下更是膽顫。
柳意站在臺階上,緩緩扭動手腕,她視線所掃之處,被看的長湖亭人都噤若寒蟬,甚至不敢與她目光對視。
只聽著上首的亭長說著:
“你們聽著,日後這長湖亭,就是我柳意說了算。”
“敢與我作對的,此人就是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