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尋仙臉色大變,伸手卻撈了個空。
……
山巔殿宇前,上千名弟子雙膝跪地,四名奇裝異服的漢子在隊伍前垂手而立。當那名拄著柺杖的黑袍老者走出來時,四人立馬單膝跪地:“見過大祭司。”
“人呢?”老者毫無感情的質問傳來,四人頓時抖若篩糠。為首一人硬著頭皮回道:“回大祭司,那二人武功奇高,劫持了那名女囚,破開護山陣法後……逃……逃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老者的聲音顯得更為冷漠:“難道你們就沒發現,入侵的還有第三個人?”
回話的漢子連忙磕頭不止:“這……是弟子們無能,請大祭司饒命。”
“哼!”老者冷笑一聲,“整天目中無人自詡能匡扶聖教,幾個毛頭小子就把你們耍的團團轉,如此廢物還想接受‘聖母’庇護?”
說完舉起手中柺杖向前一點,上百道光箭頓時把那名漢子射成了刺蝟:“傳我令去,四派掌門死傷殆盡,即刻起由我親自主持山內事宜。”
說著俯瞰著最前面的三人:“立刻召集全部弟子下山,動用所有力量追殺那逃走的四人。”說完沉吟一聲,“特別是那個短髮的小畜生,只許活捉,本座要讓他生不如死。”
“是,謹遵大祭司令。”
……
“不妙,不妙,那老傢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山腰一處背風地,張子龍全身血跡斑斑,就算有‘轉生蠱’提供源源不絕的生機,依然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從魏瞳的口中,他早就知道魔門四派的存在,也知道了他們修煉功法互補有無,邁入先天后更是可以氣場疊加威力無窮。知根知底下才能對症下藥,設計解決芮麗等人。
可……神殿裡的老傢伙,居然只憑一人之力就可以同時施展四重先天氣場。
魔音坊以聲音亂人心志;
血月幫的黑色鬼氣禁錮身軀;
汙神教的粉色瘴氣令人幻影叢生;
聖童堂最為棘手,先天氣場居然可以幻化為爪隨意攻擊。
從‘乾元戒’中取出傷藥,灑在肩膀、腹部、大腿處的四個血窟窿上,這些就是被那個‘先天之爪’攻擊下的後果。
張子龍抬頭看了看已經擦黑的天色,小聲嘟囔一句:“不能再拖了,這裡遲早會被人發現,必須趁夜離開。”說完卻沒有動身,而是靠著山壁坐了下來。
“啵!”
硃紅色酒葫蘆出現在手中,拔下塞子喝了一口,岩漿一般的‘朝霞’入腹,少年臉色終於有了些血色。
天空中烏雲密佈,翻湧不休如江河湖海。飄落的雪花也變得鬆軟膨脹,像鵝毛一般飄蕩而下,沒一會就將少年身上染成了霜白。
冬季的寒風本就冷徹,此間山風更是呼嘯如刀,吹在臉上有些刺痛。山林中萬物寂靜無聲,只有烈酒入腹那輕微的吞嚥聲。
已經有些凍僵的鼻尖縈繞著酒香,壓下了渾身的血腥之氣。
少年全身埋在雪窩中仿若一尊雕塑,突然心有所感,不知道靈兒躺在冰棺中,是不是這種感覺。
鏖戰之後的放空感,讓他目光有些迷離,一邊晃動著酒葫蘆一邊喃喃自語:“單老師,放心,這次我總算抓到‘他’的尾巴了。”
也不知道那兩個傢伙怎麼樣了,有沒有救出那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師父’。
遠處升騰起純粹又磅礴的劍氣,少年起身手搭涼棚,剛好看到‘飛仙劍’破空而起翱翔天際:“看來不用擔心了,咱們後會有期。”
抖落身上的積雪,張子龍把一尺高的硃紅色酒葫蘆系在腰間,提著九龍劍大踏步向山下走去:“先找個藏身的地方。”
……
夜色降臨大地,山中無燈無火更無人煙,放眼望去一片漆黑。唯有在山腰處,那間不大的茶館泛著溫暖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