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揮手:“行,你下去吧!”
秋月轉身離開,背對朱雀的時候,還巧笑嫣然的給張子龍比了個大拇指,少年苦笑不已。
等她走後,張子龍才出聲詢問:“你們大唐不是風氣開放麼?為什麼你的婚事你自己卻不知道?”
“父皇他一直不想讓我待在六扇門。”下人都走了,朱雀這才露出苦澀的笑容,“陸令萱是我母后的貼身女官,這件事恐怕是她的主意!”
這可是瞭解大唐皇族情報的絕佳機會!
少年心中一動,面上泛起好奇之色:“你孃的主意?早就聽說你們大唐皇后能頂半邊天,你爹是不是很怕你娘啊?引魂燈的事是不是她就能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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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原來怎麼沒發現,你這行者居然如此長舌與婦人無異!”
張子龍雙手枕在腦後,身體後仰靠在椅中,一臉無所謂的說:“只是好奇而已,大唐國力如此強盛,按理說不應該出現後宮亂政的事!”
“後宮亂政?”朱雀聞言一呆,回神後輕蔑一笑,“我父皇體弱根本承擔不起繁忙的國事,後又醉心於道家的求仙問卜的術法,對廟堂上的事就更加看輕。可以說如果沒有母后,這大唐恐怕不會又今天的局面。”
“哦?那你娘可真夠厲害的,以區區一個弱女子的肩膀,居然擔負起了整座大唐的江山。”
朱雀嘴角露出一絲驕傲的笑容:“那是當然,我們武家祖上早在大唐建立之前,就已經在明州建立了龐大的國家,只不過後來淹沒在天下大勢的洪流中。”
張子龍臉色頗有些玩味:“你們‘武’家?當今天子不是‘李’家麼?”
朱雀自知失言,臉色一板嬌斥道:“你問的太多了,如果還想要‘引魂燈’的話最好閉上嘴。”
張子龍臉色一暗,嘆了口氣道:“原本以為咱們也算生死之交,現在我又莫名其妙的做了你的駙馬,現在居然連你的真名都不知道,算了!”
朱雀臉色忍不住一紅,眼角的胎記也有些充血:“什麼駙馬,一會我就讓母后消了聖旨。”
少年聳了聳肩:“朱雀大人,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見過昭告天下的聖旨被撤回麼?這可關乎著大唐的顏面,此事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
朱雀愣住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變幻了好久,最後長嘆一聲:“我叫武心月,至於我為什麼姓武……”躊躇良久才繼續說:“是因為我爹是上一任皇帝李新民。”
“什麼?!”張子龍聞言從椅子上一躍而起,滿臉不可置通道,“這,這,這什麼情況?難道現在皇帝是你爹的兄弟不成?”
他聽說過北方有種風俗,做哥哥的如果死了,弟弟是可以娶自己嫂子的,這全都是因為生存環境險惡,必須保證血脈的傳承。什麼禮義廉恥在種族延續面前,只不過是個玩笑罷了。
誰知道武心月板著臉搖了搖頭。
少年頓時目瞪口呆,回過神後狠狠揪著自己的短髮:“那……也就是說,是正常的……子承父業?”
武心月點了點頭。
“我草!”張子龍如同被雷電擊中,滿臉的驚疑不定,“你們大唐也太瘋狂了。”
唐國皇后武曌居然委身伺候李家父子二人,兩代天子,這魅力是有多大?就算大唐民風開放也要有點限度,這簡直就是道德淪喪。
想著想著不由同情的看了眼女子,面前的這位也夠憋屈的,按輩分他應該叫當今天子為皇兄,誰知道造化弄人現在居然要稱呼為‘父皇’!
這……也太鬧心了。
朱雀語氣冰冷如霜:“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件事自己知道就好。如果走漏訊息犯了忌諱,我可以保證你不能活著走出大唐。”
張子龍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明白!”
怪不得朱雀公主的身份遮遮掩掩,頗為神秘。想必她家的事是宮中辛密,根本就沒有多少人知道。而知道的那些,要麼絕對不會說出去,要麼恐怕……
都已經死了!
兩人都各自想著心事,一時間沒有人說話,屋內陷入寂靜。
“既然咱們現在都被罷黜了官職,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查查關於魔教的事?”
“六扇門還沒有找到頭緒,難道你有什麼線索?”
張子龍眼睛微微眯起,右手輕叩桌面:“還記得凝香館的那起刺殺案麼?”
武心月眼神一凝:“當然記得。”
她對那個身手高超,眼見逃脫無路果斷自盡的刺客,可謂是記憶猶新。還有那張巧奪天工的人皮面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