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客棧,張子龍揹著一大筐買來的書籍走入大廳:“掌櫃的,今天有人找我麼?”
掌櫃的滿臉笑意的搖了搖頭:“原來是無心師父,今日不曾有人尋你。”
少年點點頭邁步登樓:“來兩壺好酒,炒四個拿手菜,再切半斤牛肉,就去頂層包房,有人找我的話直接帶進來就行。”
掌櫃的笑著應是:“得嘞,無心師父。”
張子龍點頭登樓,樓梯很高,對常人來說並不容易,可是對於少年卻無足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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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登樓的速度並不快,一路走走停停,真正讓他在意的是唐國這種建造工藝,如果鎮海城與樓蘭海國也能這麼建的話會大大縮減佔地,對於土地並不寬裕的他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登上頂層,足足離地二十丈高,可以俯瞰附近整片街區。
少年坐下從書箱中抽出一本散發著墨香的書籍,封面上書寫‘天榜’兩個燙金大字,張子龍翻開序章看的認真,對於唐國他一無所知,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時光匆匆如流水,直到傍晚,掌櫃才臉色緊張的引著一名女子前來:“無心師父,您等的人來了。”
張子龍全身肌肉瞬間緊繃,面上卻帶著笑意:“姑娘請進,麻煩老闆了。”
掌櫃的告辭離去,冷峻女子進屋。
房門關上。
張子龍面上笑意收斂:“這位大人找我何事?”
一品女官袍,面色清秀卻不進人情,長髮被圓帽束在頭頂,一雙眸子神華內斂。
赫然是前夜出現的宮內人,陸令萱。
女子打量屋內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桌上卻眉頭一蹙搖了搖頭:“佛門行者無須持戒,無心師父這樣是不是也太虧待自己了?”
雅間的桌上只有一壺酒,一盤花生米與一盤素齋。
張子龍眯起眼暗中戒備:“這位大人說的極是,沒想到您會來,我這就去讓他們添幾個菜。”說著就站起身向門口走去,連身旁散落的書籍也來不及收拾。
“無心師父請留步。”陸令萱腳步一錯攔在門前:“前日夜裡偶見無心師父發威,如今殿前軍正好缺了一名副統領,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去路被阻,張子龍反倒若無其事的坐回原位:“殿前軍負責拱衛皇宮,副統領更是機要職位,為何會找上來歷不明的在下?”
陸令萱移步坐在少年左手邊:“無心師父從濱海港入境,替凝香館出頭參加武林大會力挫魔音坊,江湖人稱血羅漢。後在揚州府拜師八極門,應招前往惡炎窟的事蹟依然歷歷在目,這又怎麼能說是來歷不明呢?”
少年長舒一口氣:“看來不光是六扇門,殿前軍也是人才濟濟,一天時間就已經把在下調查了個清清楚楚,實在是佩服。”
陸令萱聞言伸手抹過桌面,發現沒有一絲灰塵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抬手給自己倒了杯酒:“開誠佈公的談一談,本官知道你想加入六扇門是想參加武舉,只要答應加入殿前軍,區區一個名額的事情本官現在就能許給你。”
“哦?大人知道的還真是清楚。”少年舉杯一飲而盡,話鋒一轉語氣轉冷:“此事只有朱雀,玄武二人知曉,不知道是他們中的誰向您訴說的原委?”
從頭到尾只有在前往長安城的嘉陵江上,少年才跟朱雀說過這件事,如果有第三人的話那就是呂厚。
到底是誰?
殺氣不自然的瀰漫,張子龍整個人如同萬年寒冰,知道了自己參加武舉那就應該知道自己的目的是引魂燈,事情……好像更麻煩了。
陸令萱面色一凜:“誰說的並不重要,無心師父請聽本官一言,你選擇加入六扇門就必須跟四個副都統去爭去搶,而那些人哪個不是根深蒂固?雖然你功夫了得,可是這事不是光用拳頭就能解決的。”
說完輕抿一口酒:“事先說明殿前軍可沒有人要參加武舉,這個名額本官現在就可以許你。”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個巴掌長的半塊令牌,埠參差不齊卻並不雜亂。
這就是武舉的資格!
張子龍看著令牌笑了,這種令牌與一分為二的調兵虎符有異曲同工之妙,看來唐國武舉果然是不容易參加的:“我倒是想問大人您怎麼稱呼,為何會執意招攬在下?”
女子面不改色:“本官陸令萱,乃內務府一品女官,見你武功卓絕這才起了愛才之心。”
鬼才信你!
張子龍擺手大笑:“陸大人,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說,殿前軍那天在下也見了,你真覺得我夠資格做他們的副統領?”
陸令萱面不改色的起身一拱手:“言盡於此,至於你到底怎麼選擇那就是無心師父自己的事了。”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張名帖放在桌上:“想好之後可以隨時來找本官,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