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船上的一眾僧兵鬨堂大笑。
納蘭旗臉色大變,俊美妖異的少年和尚,這正是名震樓蘭海國有血羅漢之稱的妖僧無根:“居然是他!”
紅髮女子也有些緊張:“素聞這妖僧無根精通佛法六根神通,戰力不屬於頂尖一流高手,沒想到居然是個半大孩子。”
“確實是個孩子。”張子龍卻不以為然,隔了老遠大喊道:“小禿驢有本事就開火,剛好能掩蓋你去年元月在歌舞伎町破了色戒的隱情,讓我猜猜如果渡厄禪師知道了會有多傷心?”
無根聽後臉色漲紅:“張子龍你個混蛋,這都是你事先安排的。別以為小僧會放過你,開炮,給我轟死這混蛋!!!”
手下僧兵連忙手忙腳亂的攔住無根:“師兄息怒師兄息怒,這可是陛下嚴令要救的人。”
無根氣得手舞足蹈,可卻不能掙脫,雙船就此交錯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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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龍對納蘭父女解釋道:“萬惡淫為首,可佛門卻以殺生為最,所以我就想看看,又殺又淫的和尚最後會墮落到什麼地步,沒想到這小禿驢還記恨上我了。”
納蘭雅雅啞口無言,她怎麼也沒想到對面這個弱不經風的孱弱小子居然能把血羅漢戲弄到如此地步。
迎面疾速駛來第二艘海船,黑洞洞的炮口讓人望而生畏。甲板上站著一個俊美非凡的青年,迎風而立風度翩翩,正是純陽學宮的大師兄方星火:“張兄弟,你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片刻也消停不了,這又鬧的哪般?”
這艘海船非比尋常,船幫上的火炮都是由五個炮筒製成,簡直聞所未聞。
白髮少年朗聲一笑:“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如今被綁成肉票倒是讓方兄見笑了。不過你可千萬別開火,腳下這個大傢伙小弟可是垂涎三尺。”
方星火點了點頭:“如此便好。樓蘭初定,東瀛也是百廢待興,實在是不適宜再起爭端。”
張子龍翻了個白眼:“墨家仁義,慢走不送。”
兩船漸行漸遠,納蘭旗瞠目結舌:“他難道就是墨家鉅子方星火?”
納蘭雅雅也是不可置信:“不可能,墨家在淮國已經全軍覆沒,怎麼可能還有傳承?”
“你們知道的還真不少!”張子龍聳肩而笑:“墨家並沒有斷絕,只不過是換土而生罷了。幫助樓蘭復國後他們得了封地,如今正有八萬墨家子弟在東瀛諸島自立。”
白髮少年指著對面怪異的火炮:“看見了麼?那可是墨家研製的五眼自輪炮,一旦開火週而復始片刻不停,瞬間火力堪比一支艦隊。如果開戰就剛才交錯而過的片刻間,你們這個大傢伙恐怕就已經性命垂危了。”
父女二人面面相覷。
“所以說千萬不要小看天下英雄,樓蘭四面環海立國千年之久,論起海戰無人出其右者。你們居然真的以為單憑一條巨鯨就能與之抗衡?簡直是井底之蛙!”
說話間從艦隊中又行來一艘二十丈長的巨大戰艦,通體金黃旗幡招展,船頭龍飛鳳舞寫著‘樓蘭號’三個大字,一隊隊持刀武士面無表情的列陣在船舷處。
一襲皇袍的卑彌呼被前呼後擁著來到甲板:“不管你們是誰,現在立刻放人可從輕發落,不然樓蘭海國必將你們挫骨揚灰,同時禁止與明州北方的所有貿易。”
字字誅心。
納蘭旗深切的體會到什麼叫騎虎難下,硬著頭皮回覆:“樓蘭皇帝,我們只不過是請張小兄弟上船一敘談比買賣,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卑彌呼不為所動:“放人!”
場面一時陷入僵局……
納蘭雅雅盯著白髮少年恨得牙根都癢癢:“看這陣仗能跟你一起死還是便宜我們了?”言罷揮拳就像少年砸去:“我北地兒郎就沒有怕死一說。”
拳風呼嘯真氣縱橫,紅髮女子這是起了殺心。
“停!!!”
張子龍可深知對方魯莽,連忙高聲呼喝,而對方凜冽的拳風已經吹亂了少年的長髮。
“你這娘們是屬倔驢的吧,真是服了!”白髮少年怒目而視。而納蘭雅雅眼神執拗:“別以為你們人多就能欺辱我們太陽神後裔。”
張子龍大口呼吸平復心中鬱氣,轉身對卑彌呼道:“想必陛下已經知道了所有內情,我想買下這艘奇船出海,還請陛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