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抱拳對四周道了聲謝,然後快步竄入人流之中。可是就憑他那個頭,大老遠就能看到他的位置,身後又是一陣善意的大笑。
趙富貴如今生活十分滋潤,消瘦的身形似乎也圓潤了不少。客來酒樓的生意蒸蒸日上,店面更是一擴再擴,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平常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在自家酒樓內坐上一會,聽著那些酒食飯客的高談闊論。
來往跑堂的夥計中,不知何時多了個英俊非凡的跛腳少年,走路高一腳淺一腳的,十分不利索。可是所有本地人對他都十分恭敬,就連酒水撒了也不會責怪半句。
“天雨,別忙活了,過來陪舅舅喝杯酒,那些事讓夥計們做就行了!”趙富貴揮手招呼。
冷天雨擺了擺手:“生意這麼忙,多一個人也是好的!”說完又走下樓去招呼客人。趙富貴看著他的背影沒有絲毫難過,反而充滿了驕傲之色。
四海酒樓門外,臧霸看著面前雕樑畫棟的奢華酒樓,忍不住摸了摸懷中僅剩的二十兩銀子。
真的夠麼?
“客官是投宿還是用飯?”冷天雨來到近前。他身穿褐色短打袍子,肩膀上搭了一條白色方帕,一看就是跑堂的夥計,可是長相的英俊讓人不由生出好感。
臧霸嚥了口口水,俯身壓低聲音問:“這位小哥冒昧問一句,在這裡吃一頓飯大概要多少銀子?”
冷天雨打量了一下對方雄偉的體魄,笑道:“這位客官放心,我們這裡不是黑店,兩葷兩素四菜一湯外加一壺燒酒,二兩銀子也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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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聞言鬆了口氣,挺直腰板邁步進入酒樓,在一樓角落找了個空桌坐下:“照你剛才說的給我上兩桌!”冷天雨滿帶笑意應了一聲,一瘸一拐地向櫃檯走去。
臧霸疑惑的問了一聲:“小哥你這腿腳如此不便,居然也能當跑堂的夥計?”冷天雨腳下一頓:“混口飯吃而已,掌櫃的心善。”說完就離開忙活去了。
“啥意思?”臧霸不明所以,卻突然感覺周圍喧鬧的氣氛有些凝重,環顧四周發現那些素未平生的酒客都對他怒目而視。
“你們瞅啥?”臧霸虎目倒豎冷哼一聲。就憑他那身板,周圍人紛紛避開視線,可仍有人不服,拎著酒罈來到他面前坐下:“外鄉人,說話小心點!”
“你他孃的又是誰?”臧霸凝神打量,這是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體型消瘦面色陰鬱,右眼上有道刀疤顯得十分猙獰。
“披麻軍,吳衝!”刀疤漢子獰笑一聲,“啪~”腰間戰刀拍在桌上:“再口沒遮攔別怪我刀下無情!”
一股肅殺之氣瀰漫開來,附近食客卻並不慌亂,紛紛饒有興致的看著,還有不少人喝彩助威:“吳大人,趕緊出手教訓教訓這個外鄉人。”
臧霸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群情激憤的酒客,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到底說啥了?”
“吳大哥,算了!”冷天雨端著兩壺酒過來,對臧霸解釋道:“這位客官您別見怪,我這隻腳是跟海寇打仗落下的,鄉親們只是為我打抱不平罷了。”
臧霸恍然大悟,抱拳道:“是我錯了,這位英雄還請恕罪。”冷天雨連連擺手,把兩壺酒放在桌上笑道:“不知者不怪,飯菜馬上就好,這位客官可以先小酌兩杯。”
等冷天雨離開後,吳衝冷哼一聲拎著長刀、酒罈返回自己桌子,臨走哼了一句:“就憑你這體格,打仗的時候不見蹤影,孬種。”
臧霸氣血頓時衝上腦門:“放你孃的屁,老子也親手宰了海寇不下百人,你這匹夫才是孬種!”
吳衝卻絲毫不以為意,冷笑一聲:“區區百人也好意思開口說話?老子親手殺過的海寇就不下千人,冷天雨更是跟隨張將軍征戰四方,你又什麼資格不服?”
張子龍!
臧霸頓時住嘴,一杯杯的喝著悶酒,準備等會跟冷天雨打探一下張子龍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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