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郡一戰打的十分慘烈,除了虎賁營外都損失慘重。原本的計劃被傷病打亂,接連休整了四天後,秦雨寒這才召集三軍將領商議軍機。
說來可笑,綠林營虎賁營加上天道盟,總共不過九萬人,可有資格前來參加會議的卻不下四百人,可見戰爭對於普通士卒來說是如何的慘烈。而帥帳內根本就裝不下這麼多人,只能在校場舉行。
三通鼓響後,所有將領悉數到場。帥臺上分坐著趙修武、秦雨寒、張子龍三人,畢竟他們之間並不存在隸屬關係。女子清清嗓子起身剛準備說話,營門處就是一片騷亂。
片刻後,十幾匹駿馬飛馳而來,一道塵煙中響起漢子重複的高喊:“緊急軍情,擋我者死!!!”
秦雨寒眉頭緊鎖,轉頭看了眼張子龍,後者搖了搖頭。
騎兵直接衝入校場,為首一人不等馬匹停穩就翻身而下,雙膝跪地高舉一封火漆公文:“大世子殿下在鎮江府遇刺身亡!”
此言一出,整個校場都沸騰了。堂堂世子居然被刺殺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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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而趙修武更是悲憤交加,紅著眼搶過公文,撕開看了一遍:“海寇這幫卑鄙小人,居然下毒害死了我大哥!”
毒?
天道盟幾位首領對視一眼,眼中殺氣凜然。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群騎兵根本就不是一夥的,此時又有一名騎兵跪地稟告,噩耗如同狂風驟雨不斷襲來,聽得在場眾將臉色鐵青。
“王爺報仇心切,親自領兵出城報仇,在大麴郡與海寇遭遇,一番大戰損傷慘重退回廣陵。”
“墨非攻部回援路上被敵人伏擊,全軍覆沒!”
“海寇揮軍猛攻廣陵,採用一種名為千機車的攻城利器,連轟三日城牆坍塌。”
“全城軍士奮起爭奪城門,損失十分慘重!”
…………
公文如同雪片一般落在帥臺,張子龍瞳孔微縮盯著其中一封。墨老,死了?
秦雨寒看過之後拍案而起:“前後相隔半月之久今天才送到,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拖出去斬了!”
帥臺兩側親衛轟然領命,手持大刀邁步上前就要拿人。
報信計程車卒連連磕頭,大聲哭訴:“秦將軍,郡主前後派出數十撥人探報,可卻石沉大海沒有一絲迴音。我們路上曾被一夥神秘人追殺,他們武功十分高強,跟我一起來的有三十多個弟兄,如今就剩下我一個了,求秦將軍饒我一命。”
十幾人紛紛磕頭,校場青磚上血跡斑斑。
秦雨寒臉色變了數遍。
張子龍見狀站起身朗聲下令:“你們先下去吧,所有人都各回本部收拾行裝,準備隨時出發。”
眾將看自己統帥都沒反對,只能各自回營,不過每個人的心間都彷彿壓了一顆大石頭,十分沉悶。
綠林營帥帳。
“必須立刻出兵救援廣陵!”趙修武紅著眼睛。
“當然,但是不急於這一時!”秦雨寒點了點頭,對比著桌上公文:“大世子遇刺身亡,王爺率軍出兵,墨非攻被伏擊,海寇攻城,神秘人封鎖訊息。這一切好像早就計劃好了!”
方星火沉聲道:“墨師精通兵法,絕對不可能被伏擊!”
張子龍盤膝坐在寬大的椅子上,體內真氣洶湧澎湃正在練功,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秦雨寒眼中寒芒四射:“這是陽謀,不論如何我們都必須支援廣陵,既然如此那就把聲勢做足,告訴海寇援軍來了!”
方星火點了點頭:“東入烏峽,過鎮江由平廣縣入廣陵,那裡地勢平緩官道寬闊,再加上我們在烏峽郡駐紮許久,對地形十分熟悉,海寇玩不出什麼花樣。”
秦雨寒思索:“如果對方在平廣縣駐兵怎麼辦?廣陵北部峰巒疊起易守難攻,被拒之門外的話可就貽笑大方了。”
方星火俊美的臉上泛起一絲殺意:“駐守平廣縣的時候,我已經派墨家子弟修建了幾條隱秘通道,如果有敵人防守剛好可以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好!既然如此事不宜遲,傳令下去埋鍋造飯,飽餐之後立刻出兵。”秦雨寒下定決心,手下親兵領命離去。趙修武跟方星火二人也結伴離開。
帥帳中只剩下張秦二人。少年收功站起身,拍了拍有些褶皺的戰袍:“廣陵府危在旦夕走陸路太慢了,我帶天道盟走水路支援。”
秦雨寒皺眉:“應江已經被郡主沉船阻斷,你準備怎麼過去?”
少年自通道:“那些只能攔住吃水極深的大船,我準備用漁船過江,反正江面也不會出現海寇戰艦。有你們負責吸引凱特注意力,我這邊不會有任何問題,並且從三江口回廣陵還有一個好處。”
“可以避開海寇主力直接從後方支援,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子龍點頭向帳外走去:“墨家機關術的厲害我是親身體驗過,我不相信他們居然會被海寇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