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龍不等對面那個海寇翻譯,舉槍命令:“披麻軍,隨我衝鋒。”一馬當先,衝鋒在前。
“殺~~~~~”眾軍士緊隨其後。
金甲漢子見狀從背後抽出一把鑲滿寶石的華美巨劍,向前揮出大吼:“殺了這幫乞丐。”眾海寇嗷嗷嚎叫著向前衝鋒。金甲漢子卻沒有動,拄著巨劍站立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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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其實兵力懸殊很大,整整相差一倍。放在以往的淮國縣兵,別說正面衝鋒了,能忍住不轉頭逃跑就算是不錯了。但是現在,披麻軍軍士個個都是毫無畏懼,他們義無反顧的衝鋒,只為了追隨前方那個瘦小但鋒芒畢露的身影。他就如同一輪皓月,吸引著任何一個心中還有熱血的淮國螢火。
張子龍當先衝入敵陣,腰身扭轉,丈許長的蕩寇槍橫掃而出,可這次又有所不同,銀輝璀璨如同滿月的蕩寇長槍好像被一層無形真氣包裹。
“噗~”
“噗~“
“噗~”
“噗~”
“噗~”
兵刃還未接觸,五名海寇的身體已如落葉般被一分為二。切口整齊光滑,甚至沒有在第一時間流出鮮血,直到上半身落地後,泉湧的鮮血才噴薄而出。
張子龍也被嚇了一跳,不及多想,對面海寇攻擊已至身前。身形一偏躲開後,揮槍下劈勢大力沉,海寇被一分為二。緊接著槍式鋪開,人隨槍走,招式多以扎、刺、掃、劈這種大開大合的招式,動作迅猛,一時間血肉橫飛。海寇被殺的膽魄全無,再也不敢靠近一步。
金甲漢子雙目微咪,拔起巨劍,悄無聲息加入了廝殺的戰陣之中。一雙眼睛泛著陰毒的光芒,死死盯著正在大殺四方的白袍小子,如同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這跟他高大的體型,金光四射的盔甲格格不入。
張子龍一招白鶴亮翅,身形微微躍起,蕩寇槍化作一上一下兩道殘芒極速劃過,對面海寇直接分裂三段。正準備再來一招大梁槍直接破陣而出,可是就在槍芒將消未消,雙腳還未落地之際。一道絢爛的金光自下而上撲面而來,光芒刺眼奪目,出現瞬間,眼前居然有些不能視物。
金光直奔張子龍胸腹要害,速度太快已經來不及變招。張子龍憑本能雙手持槍招架,一股大力傳來,身形如被投石車投出的石塊般,砸向一旁的一顆古樹。
金甲漢子有些遺憾,這一刀時機剛好,又是出其不意,本來是打算一刀把這少年腰斬的。不過以自己的力道,這個已經可以真氣外放的小子,估計內臟已化為一灘碎肉了吧。想到這,便不再理會,轉身殺向剩餘的白衣軍士。
“轟隆!”
一聲炸響,三人合抱的古樹居然被張子龍撞得有些歪斜,地面都跟著震動了一下,然後直挺挺的向地面摔去。
“張子龍!!”披麻軍後方,手執獵弓的楚青山一聲驚呼,就向那邊衝去。
金甲巨漢早就盯上這個提弓發號施令的少年了,此時見他上前,大笑一聲揮刀逼開面前的敵人,甩開大步擋住楚青山的去路,舉刀便砍。耀眼的金光再次浮現,金甲漢子此次力爭一擊斃命。
楚青山從來沒覺得死亡離自己如此的近,被金光包裹著的他,感覺時間的流逝也似乎變得極其緩慢。慢到可以讓他回憶起自己短暫的一生,原本模糊的記憶變的逐漸清晰起來。
父親只有自己一個兒子,可孃親卻只是父親的小妾,在楚家並沒有什麼地位,總會被正妻呼來喝去的使喚,從小父親就不讓孃親與自己有過多的接觸。
可就算是這樣,孃親也會找盡機會關心自己。吃飯時總會有自己喜歡吃的飯菜,為數不多的獨處時,孃親會給他說些書本以外的家長裡短。會囑咐自己多穿衣服,用功讀書,謹慎交友。
除了孃親呢?為什麼想不起來?自打記事起,便被父親逼著讀各種晦澀的經義典籍。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讀書,讀書,讀書,讀書。
彷彿自己就是為了讀書才會被生下來的。到底讀了多少書呢?楚青山自己也有些好奇,努力回憶。
一卷!
十卷!
百卷!
千卷!
萬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