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然雙手緊握,大聲命令:“為吾兒擊鼓!”
四名擊鼓手赤裸上身,頭包裹巾,奮力擊鼓。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鼓點如暴雨傾瀉大地,城頭眾人緊張的望著。披麻軍好似螳臂當車一般悍然赴死,當先一人尤為扎眼,速度快如流星,一頭撞入海寇陣中。而此時據披麻軍接觸海寇還有五十餘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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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龍身軀旋擰,簡單的持槍橫掃,絲毫沒有任何技巧可言。但是在張子龍手中,蕩寇長槍如同一輪滿月,帶著璀璨的銀光橫掃而出。六名海寇還沒來得及格擋,人就如同被疾馳的鐵騎正面撞中,飛向空中,人還沒落地就吐血而亡,落地後又砸倒一片。
旁邊海寇揮刀就砍,張子龍毫不驚慌舉槍格擋。
“鐺鐺鐺鐺鐺鐺!”
急促的金鐵交鳴聲炸開,張子龍橫槍架住了六把巨劍重錘的攻擊。
“給我開!”張子龍一聲暴喝,雙臂猛然發力,六名海賊手中的兵刃應聲而飛,雙臂顫抖,虎口淌血。
張子龍後撤一步,手中長槍急速刺出,六槍連如一線,帶出炫目殘影,對面六人身體僵硬,直到張子龍衝身而過,喉嚨處才噴出三尺血泉。
接觸不過兩個照面,張子龍就斬殺十二名海寇,後面的披麻軍更是軍心振奮,“嗷嗷”叫著提速衝來。
城頭更是歡欣鼓舞,喝彩連連,好像已經擊退了海寇一般。
楚軒驚異道:“張浩然,你兒勇武確實罕見!”
張浩然並不答話。張子龍雖然勇猛,但現在卻已深陷敵陣,披麻軍也馬上要與海寇接觸,形勢依然嚴峻。
“給我中!”名叫馮列的漢子,當先跟海寇接觸,舉起長刀劈頭砍下。
“咣噹!”一聲,海寇舉起狼牙棒格擋。然後一拳擊向馮列腦門,拳風呼嘯,如被打中,估計不死也殘!
馮列果斷丟棄手中長刀,矮身撲倒海寇,兩人扭打做一團。身邊一名披麻軍見狀大笑,衝過來手起刀落,海寇雙目圓睜的頭顱“咕嚕嚕”滾落一旁,被漢子伸手撈在手中。
馮列翻身站起,拾起掉落的長刀唾了一口,又尋找目標衝了上去。
一名身材敦實的披麻軍士被手持鐵棒的海寇一棒打在頭頂,頹然倒地。海寇獰笑著繼續向前,突然腳踝一緊,撲倒在地,回頭看去,剛才倒地的敦厚軍士滿臉鮮血,正“嘿嘿”傻笑的盯著他,雙手死死拽住他的褲腿。
海寇憤怒的舉起鐵棒,準備給這個該死的傢伙來個腦漿迸裂,突然喉頭一涼,渾身力量迅速流失。在他面前,一名十歲左右的男孩身披孝衣,手持長槍,通紅的眼裡射出仇恨的光芒。
旁邊密林中,一名面容消瘦的漢子跑到牛沙身邊小聲嘀咕:“老大,沒必要非要跟這些海寇拼命啊,不如現在離開,找個地方佔山為王,過那逍遙日子。”
“我去你孃的!”牛沙聞言暴怒,一拳打的消瘦漢子七竅流血,倒地身亡。
不遠處的楚青山趕緊跑來詢問。
“大人,此人煽動我率隊逃跑,已經被我就地正法了,咱們什麼時候殺出去?”
楚青山看了眼死的不能再死的漢子,心裡嘆息,畢竟都是些囚犯,指望他們保家衛國真是有些強人所難了,索性有牛沙的武力震懾,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海寇陣型鬆散,部隊拉的很長,看樣子內部也不是一夥的,不然不會先頭部隊就攜帶俘虜物資。現在我們只需要等他們有意逃跑時,率軍殺出即可。”
牛沙撓撓頭道:“該上的時候大人您吩咐即可。”顯然是沒聽明白。
正面戰場上,張子龍帶著數十披麻軍左衝右殺如入無人之境,並不是說披麻軍的戰力就高過海寇,而是作為箭頭的張子龍實在是過於勇猛,手中蕩寇如龍蛇亂舞,但凡碰上,不死即傷。
不過片刻,海寇那邊就被殺的陣容大亂。就在此時,楚青山看準時機下令衝鋒,海寇後方密林鑼鼓聲大作,埋伏的披麻軍紛紛殺出。
牛沙一馬當先衝在前方,渾身金色流光閃爍,臨近時高高躍起,“轟隆”一聲砸落大地,如巨石投湖,周圍的海寇都被氣浪掀飛。起身後雙拳齊出,大開大合,拳風霍霍,數名海寇被打的吐血飛出。
海寇腹背受敵,軍心更是大亂,黑夜中也不知有多少披麻軍,都以為遇見了淮國朝廷的精銳軍隊,在死傷數十人後,再也沒有抵抗的膽量,倉皇逃跑。而後方的海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被這敗軍一衝,陣容更是混亂不堪。
兩隊披麻軍合兵一處,隨後追殺而去。縱觀歷史上兵書典籍的戰役記載,只要兵士開始潰逃,為將者又無有效手段制止的,最終都會演變成一場大潰敗,所謂兵敗如山倒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