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現在還愛聽戲的年輕人可不多了,小夥子,進來坐。”老人家熱情好客。
蘇衍扶著老人進屋,見她還要給自己倒茶,連道不必。
給她看了下自己搜到的資料。
“是這首曲子啊,我聽我祖奶奶哼過,小時候也學了學,後來沒怎唱。”
“村裡應該也沒幾人知道這曲子,它的傳唱度不高,當年也就本村人哼哼,外鄉沒幾人聽過。”
“你這資料上哪弄的,好些詞不對,估摸著是哪個外鄉人偶然聽見,自己一通亂改倒騰出來的吧!”
老太太回憶道。
“哦?那老人家您可知道這曲子是誰創作的?背後可有什麼故事?”蘇衍問道。
“唉,創作它的是個可憐人吶,故事,很久遠了。”
……
那一年,雪下得特別大!
村裡的挑貨郎撿回來個棄嬰。
是個女孩,瓷娃娃似的,很可愛。
挑貨郎單身老漢一個,膝下無子,心腸又軟,一咬牙,將其收養,取名為……若!
若聰明伶俐,長得好看,手腳靈巧,聲音好聽,為人孝順,十里八鄉無人不誇。
才十一二歲,說媒的人便踏破門檻。
若心疼爹爹年紀大,笑稱一輩子不嫁人,要給爹爹養老送終。
直到她遇見那個人。
那是個桂花飄香的季節,若在森林裡採摘野菜野菇,忽聞求救聲。
一抬頭,便見一個迷路書生揹著書簍在森林裡亂轉,沒頭蒼蠅似的。
書生劍眉星目,好生俊俏!
若叫住了他,書生轉身,瞧見這摘菜姑娘,驚為天人。
二人自此相識。
自那以後,書生常來村裡,為若吟詩奏簫,談天說地。
若正值二八年華,情竇初開的年紀,天真爛漫,哪經得住這等花前月下的浪漫,當即淪陷,芳心暗許。
某夜,明月高懸,書生贈了一面銅鏡給若,說是定情信物。
“你好美,要多照鏡子,多塗點胭脂水粉打扮自己,變得更美。”
“我將進京趕考,在此之前,你願與我結為連理麼?你爹我會接過來,我們一起照顧,你不必為此擔憂。”
他這般說道。
那一刻,若滿眼都是他。
銅鏡只有巴掌大,是最劣質的低端貨,若卻覺得勝過金銀。
月色下,若嬌羞點頭,兩抹紅暈拂桃腮,像黃昏天際的晚霞,美不勝收。
見若同意,書生取出一壺酒,說今夜值得慶賀,須喝一杯。
若想拒絕,又恐書生不喜,終究如其所願,飲了一杯。
喝完,她便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再醒來,卻在城中花天酒地的妓窯中,清白已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