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過他們對於朝堂並無想法,三皇子不必多慮了。”申屠承傲看了眼路御廣。
“這樣嗎,那還真是可惜了!”路御廣似乎有招申屠承傲朋友入府的意思,但聽到申屠承傲這句話就流露出了失望的感覺,但是他心裡卻不一定就是打消了主意了。
因為二皇子突然死亡,北嶽朝堂極其動盪,皇后在後宮被嚇得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這路御廣如此喪心病狂,她真的擔心她的女兒已經遭遇了不測!
二皇子一死,擁護二皇子的眾臣子心裡皆是一驚,暗地裡聚了個會,齊心上下,開始擁護大皇子!
他們都知道二皇子是被誰殺死的,也都上下一心,就算二皇子死了也不能讓三皇子登上皇位,不為了對二皇子的忠心也得為了自己,曾經他們和二皇子一起對付三皇子,他若是成個皇帝,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如此一來,弄死了一個二皇子,卻崛起了一個大皇子,而且因為有了二皇子的前車之鑑,大皇子現在被那幫二皇子的人保護地滴水不漏,並且,他那守在北嶽南方的皇叔也回來了,說是圍觀新皇上位。
而且,在他過來以後,皇后突然找到了主心骨,帶頭尊他為攝政王,大皇子及一眾朝野老臣都異口同聲地同意攝政王這一事件,路御廣突然就焦頭爛額了。
申屠承傲雖說住在他家,但是卻並不與他過多接觸,依舊每日圍著卿落轉,只在路御廣找自己的時候,才會與他說上一些話。
“需要殺人嗎?我隨時可以。”申屠承傲將卿落哄睡後出門去,抬眼看著等在院子中的路御廣。
“你是第一個讓本皇子等的人!葉先生。”路御廣十分不滿地看了眼申屠承傲。
“你可以不用我。”申屠承傲道。
“你……”路御廣氣急了,“今天不讓你殺人,本皇子有事情問你,你能在這裡待多久?”
路御廣知道申屠承傲不可能在這裡多待,因為他夫人的蠱毒,他必須四處走訪來想辦法來救他夫人。
“應該不久。”申屠承傲道。
“你覺得,攝政王該怎麼處理?”路御廣問道。
“攝政王是攝政,那麼來一些他處理不了的政事不就好了?道理很簡單,誰處理得了誰為王!”申屠承傲看了眼路御廣。
路御廣皺了下眉,看著申屠承傲一言不發,過了一陣,轉身走了。
申屠承傲也回去睡了,第二日,他給卿落帶了一碗藥,卿落聞不到氣味,也嘗不到苦味,一口飲下,她眼裡泛了淚光。
這是落胎藥,申屠承傲沒說,但是卿落知道。
她也沒有辦法,只能狠著心喝下,要麼是身下的一灘血水,要麼是棺材裡的一屍兩命,她真的沒有辦法!
一般來說,喝下落胎藥都會腹痛一陣,但是卿落沒有痛覺,她甚至連血水流出她都沒有一絲感受,什麼都沒有,他虛無縹緲得來,虛無縹緲得走!
可是,抱著申屠承傲,明明沒有一點味覺的卿落,竟覺得嘴裡苦得人心痛!
抱著申屠承傲許久,卿落突然有了些感覺,申屠承傲竟如此用力地抱著自己!堅毅穩妥的用劍的手,在輕顫!
卿落沒有痛覺,卻冒了一身的汗,血與汗混在一起,渾身溼噠噠的。
申屠承傲抱著卿落去洗了澡,水溫正好,卿落突然就哭了出來,申屠承傲心裡也正難受,抱住卿落,安慰卿落亦安慰自己:“沒事的,卿兒,都會過去,我會一直陪著你,等天蟲蠱解開了,我們還會再有!還會有,一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