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落伸手安慰性地撫了撫夕宿的手背,知道夕宿內功也是不俗的,定然能聽到那些話。
夕宿本來正氣著,又感覺到卿落涼涼的手心,皺了皺眉,道:“這個夏矜真討厭,那些俗人真是無聊,夏矜還敢戴著嫂嫂的月牙銀來我面前……嫂嫂你也是,對她笑什麼,引她得意!”
卿落乾笑了下:“我又不認識她,笑一笑,禮貌嘛。”
夕宿嘟了嘟嘴,想起卿落失憶了,心裡更是沉悶。
卿落眨眨眼,看了眼低頭不語的夕宿,又問道:“夕宿啊,她姓夏,是夏韞家的人嗎?月牙銀又是什麼?”
“嗯?”夕宿瞪了眼卿落,語氣不好地道:“對啊,她是夏韞嫡女,你們以前經常一起來皇宮找我玩的!月牙銀就是她的那個手鐲,你送的!”
夕宿說到月牙銀突然很生氣,瞪著卿落瞪得更狠,微微瞪了一陣,又嘆了口氣,聲音極小:“你都不給我……”
“哦!”卿落捏著下巴點了點頭,看著又失落又兇巴巴的夕宿一臉茫然道:“不就個銀鐲子嘛!”
“是啊,就是個鐲子,但你可知煉製那鐲子所用礦石有多珍貴!惠國上下,僅煉製出這一個!”夕宿嘟著嘴巴甚是氣憤:“據說還防百毒通經絡,習武之人戴久了功力可是能成倍增長的……”
“這麼厲害怎麼會在我那?!”卿落皺著眉頭擺擺手,不以為然,心中覺得要麼鐲子是假的,要麼就是夕宿被人騙了。
走在前面的申屠承傲回頭看了眼卿落,一言不發。
夕宿伸手抓住了卿落搖擺的手,道:“嫂嫂,注意儀態!手亂擺動什麼!”
卿落挑挑眉。
“而且你可是聖心教主,別說月牙銀了,日頭金你都能弄來!”夕宿突然靠近卿落耳朵輕聲來了這麼句話。
卿落汗顏:“別開玩笑了!”
“切!”夕宿咬咬牙,轉頭不看卿落。
突然,卿落感覺腰間一緊,一看,原來是申屠承傲過來攬住了她的腰,一股香甜味盪漾開來。
夕宿腳步慢了慢,讓卿落與申屠承傲兩人在前面走著,她倒是“招呼”起了太后。
也不知夕宿與太后說些什麼,太后面色青綠了一陣,後來也漸漸平復許多,不再一副苦不堪言痛苦難耐的神色,只是黑著臉陰狠地瞪著申屠承傲。
卿落軟著身子往申屠承傲懷裡靠了靠,感覺到申屠承傲攬著自己的手臂緊了緊,卿落輕笑,心裡像吃了糖。
回頭看了眼太后,卿落聲音甜軟:“太后這就好了?夕宿與她說了什麼呀,還有,太后把你軟禁她給她下毒的事捅出來了怎麼辦?”
“不怕,這種事她不會說的。”申屠承傲輕輕捏了捏卿落軟腰,眸子微眯:“她要討好夏韞,這種事,她自己會藏著的。”
卿落一臉驚奇:“你不是在逗我?太后還要討好丞相,夏韞再權勢大,也沒這麼誇張啊,要是這樣,那夏韞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造反上位了嘛,還用做什麼丞相?”
“呵!”申屠承傲突然冷笑了一聲,道:“卿兒,這皇宮可有意思了,今日來看看,你就知道了。”
“……哦。”卿落眨眨眼,應得乖巧。
要我來看看?看看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