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別隻知道搖頭,我不能完全依靠猜測給你治療,你一定要說出來,我才好對症下藥,明白了嗎?”
這幾天,鳳九兒承認自己是有些神經質了。
見他醒來,她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可他傷及心髒,後麵還有很長一條路要走,她一點都不敢大意。
對上劍一這雙完全沒有公害,甚至帶上幾分無辜的眼睛,鳳九兒淺歎了一口氣,神色溫柔了下來。
“我並非真的想要責備你,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但我需要清楚知道你哪裡不舒服。”
“這裡沒有任何儀器,我隻能靠經驗,所以,你的配合,對於我的治療幫忙很大,清楚了嗎?”
劍一眨了眨眸,突然坐下來,將鳳九兒摟在懷中。
“九兒,辛苦你了。”
鳳九兒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家夥醒來之後怪怪的。
原來,他在愧疚。
淺歎了一口氣,鳳九兒在劍一懷裡離開,握上他的雙臂,輕易讓他躺回到床上。
“以後,別說這些沒有營養的話,我們都是一家人,誰也不會丟下誰不管。”
“好好休息,明日一早隊伍就會出發,聽他們的意思是想投靠漠城,要是進了漠城,我們便安全了。”
“可鴉木城的戰役該如何?”
劍一乖乖地躺著,不敢再亂動。
“暫時隻能靠喬木和兄弟們,我昨天已經給喬木和趙煜生都修書,希望他們能再熬一段時間。”
“我也想回去,可鳳清音不可能讓我如意。”
鳳九兒抿了抿唇,繼續說道。
“現在最關鍵是將你的傷治療好,有你幫忙,我想去哪,都不是容易之事?”
劍一安靜看著鳳九兒,一聲不吭。
他怎麼可能不明白現在自己是一個累贅,可九兒卻沒有半點嫌棄。
鳳九兒給劍一拉了拉被子,站起來,轉身往外走去。
“與難民一起徒步往前,是能有個照應,但我也擔心鳳清音的人追上來。”
“她的人和太子殿下的不一樣,要是害了大家,我們也不安心,所以,我打算在天亮之前先行一步。”
鳳九兒在桌子上,端了一碗藥,回到床邊坐下。
她雙手端著藥碗,隻是稍微一動內力,本是冷卻的藥,飄起了一點點白霧。
“能起來嗎?
能起來,先將藥給喝了。”
鳳九兒單手端著藥碗,另一隻手繞過劍一的脖子,輕輕將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