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抬頭看著他的臉，輕聲問道：“你有牽掛的人嗎？”
九傾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隨口道：“沒有。”
牽掛的人，就在眼前，能看得見，所以，無須牽掛。
“哦。”
鳳九兒低垂腦袋，看著兩個人被月光打在地上的影子。
他們坐在一起，中間其實還有點距離，但因為九傾的衣袍很大，兩個人的衣服幾乎碰到一起。
如此一來，影子就像是連在一起，兩個人也像是相依相偎那般。
看不見他的臉，隻是看著影子，便更覺得他就是九皇叔。
鳳九兒忍不住抬起手，輕輕觸碰影子上那張臉。
沒有傷疤，沒有黝黑的膚色，臉頰分明像極了她心心念唸的男子。
就在指尖快要碰到九傾臉頰的影子時，九傾忽然站了起來。
鳳九兒嚇了一跳，意識到自己可能冒犯了人家，猛地也站了起來：“我……”九傾沒說話，忽然長腿一邁，快速往前頭走去。
鳳九兒也才發現，前方的幾個兄弟，分明不對勁。
“怎麼回事？”
九傾未到之前，慕牧已經趕到。
將兩個正在糾纏的兄弟一把拽開。
其中一人兩眼發紅，竟然掄起拳頭就要往慕牧臉上招呼過去。
慕牧反手一抓，將他雙臂扣在身後，那人依舊在掙紮，掙紮得如此瘋狂，就像是中了邪一樣。
經曆過之前啞奴的發瘋，鳳九兒已經非常有經驗，立即取出銀針，看了慕牧一眼。
慕牧直接將人的穴位鎖了，讓九兒施針，他看著和剛才和這兄弟糾纏的另一人。
那兄弟是天機堂的，人倒是沒什麼，隻是有點氣憤：“他無緣無故傷我，我並非有意要與他糾纏。”
發瘋的兄弟是九王府出來的人，雖然一路上大家的情義已經培養得不錯，但，無緣無故捱打，那是誰都會氣不過還手的。
畢竟，都是練武出身的人，又是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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