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真的沒有忘記妃兒,太好了。”幻妃高興的像個歡快的小鳥,激動的向著雲戰懷裡靠去。
然而,那黑『色』的瞳孔只是如流星劃過,只在雲戰的眼裡存在了那麼一瞬間,便是再次被一片腥紅所代替。
“不,你不是妃兒,妃兒已經走了。”雲戰陡然間暴怒起來,手中的風戟,也跟著爆發出耀眼的紅光。
在雲戰的潛意識裡,幻妃不應該出現在這裡,雖然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潛在的神識告訴他,幻妃並不在巫族。
“巫族的人,都該死。”
雲戰瞪著那一對佈滿殺機的腥紅眼睛,朝著面前的幻妃嘶吼道。
“夫君,你好好看看,我就是你的妃…”
幻妃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是見到那一幕耀眼的戟光,朝著她的胸口爆『射』而來。
由於二人離得太近,雲戰又是在剎那間發狂,所以幻妃根本來不及有任何的抵擋,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刺目的戟光,橫穿過自己的胸口。
“不,妃兒…”
“雲哥哥,不要啊…”
然而,雲戰的情緒有如瘋魔,還哪裡聽得進四周的呼喚,這一刻她所記住的,就是殺光巫族的人。
“夫君,你…說過不會對我出手的,我…當真了。”這句話之後,就見幻妃的嬌軀緩緩的倒了下去。
聞聽身後傳來那異常熟悉的聲線,雲戰的腦海中轟然巨震。也許在這一刻他很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真的殺錯人了。
“不,我不是有意的,喝啊…”
雲戰狂吼著,血『色』身影劇烈的顫抖著,“巫雲鶴,我要殺了你,喝啊…”
然後雲戰頭也沒回的,幾近瘋狂般的衝進了那座法陣之中。
也許在剛剛,他有些恢復了自主意識,不然不會說出那般的話,但是顯然,那種後果是他無法承受的,所以他再一次用對巫雲鶴的怒火,強行壓下了心裡那份傷痛,狼狽的身影逃離了現場。
“雲師兄。”
靈珠一聲嬌喝,也隨雲戰一起踏進了法陣之中。
只有小七,快速的來到了幻妃倒下的地方,還沒來不及將後者扶起,就見一個人比她更快的將幻妃抱在了懷裡。
“妃兒,你怎麼這麼傻啊,我的孩子。”這位聖皇大人彷彿一瞬間老了幾十歲,抱著女兒不住的痛哭著。
“娘,別…哭,女兒是…自願這麼做的。”幻妃艱難的抬起纖手,為巫幻月擦去了眼角處的淚痕,嬌喘著道:“我已經喚醒了他…腦海中的記憶,這個記憶…會讓他在不久之後,從新做回自己,我…是他的妻子,我這麼做…是應該的,這是我的責任。”
“娘,我…不後悔,因為…我好愛他,娘…你別怪他,我知道,他…真的不是有意的。”
“不…怪,你們…都是我的孩子。”巫幻月艱難的說出這句話後,早已經淚不成聲了。
“小七,姐妹拜託你的最後…一件事,別再讓她們殺我巫族的…人了,除去巫雲鶴之外,她們…都是無辜的,還有,幫我娘…奪回聖皇之…位。”最後一個字落下,幻妃永遠閉上了那雙美目,她含笑離開了。
“姐妹,我答應你。”
儘管幻妃已經再也聽不到了,可小七還是握起幻妃冰涼的小手,鄭重其事的保證道。
“不,妃兒,別丟下娘一個人啊,嗬嗬嗬…”再也無法忍受失去女兒的痛苦,巫幻月傷心欲絕的痛哭起來。
然而,幻妃卻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時,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幻妃失去意識的一剎那,一團烏黑『色』的殘雲突然降臨,避過了所有人的耳目,將幻妃殘魂意識全部捲走。
如果巫幻月不是悲痛欲絕的話,對周邊事物早已漠不關心,那麼她一定會發現,那股力量的屬『性』,乃是最為純正的黑暗屬『性』。
無可非議的,能將此種屬『性』運用到這種極限的,普天下也許只有一個人能做到,便是巫族供奉的雕像,既封神大陸中,北域十二祖巫中的黑暗祖巫,也是巫族供奉的雕像鼻祖。
也許生不是真的生,死不是真的死,誰知這一去,焉知非福呢?只是兩人再一次的相遇,卻又不知要等上多少時候了……
“轟…”
木丹丹率領的八騎,終於在這時趕到。一出現,便是給現場帶來了無窮的威壓。
木樂山等人一見八騎到來,頓時將魔法杖祭出,警戒的站在巫幻月的身旁,準備隨時出手。
在他們心裡,八騎是敵對之人,不得不防。
小七唯恐雙方產生誤會,便來到木丹丹身前,將剛剛所發生的一切直言相告。並且將幻妃臨死前的囑託,特意加重語氣說了出來。
聞言後,木丹丹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既然是七妹的姐妹,那自然也是我們的姐妹,七妹不必擔心,丹丹不會『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