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疑的望著楊戩,望著自他知事以來,始終都是冷峻清傲厲然威懾三界的楊戩,那個一向目無所懼冷漠到可以輕視自己『性』命的司法天神,竟會在目中『露』出這樣驚慌不安的神『色』來。
只那一抹,就足以驚心。
“楊戩,玉鼎真人來了…”
三生殿前雲霧虛浮,那漫天都是的紅線,哪裡能看到那孤冽冰冷的身影?
目轉心動,法力所至,竟是察覺不出一絲一毫,就像玉鼎真人忽然消失在三生殿前,沒有任何預兆——銀輝乍現!
楊戩開了神目。
那紅線之後!
三生殿廣闊清冷,漫天肆意張揚的紅線籠罩了幾乎所有遷延華美的簷柱,加上重重的雲霧,那抹白出現得竟是如此觸目——只因沒有絲毫氣息!
師父?
半倚著那盤延鳳紋玉柱的身軀在紅線雲霧之間若隱若現,左手垂落在臺階前,失了所有力道,修長的手指虛軟的半曲著,雲霧從那蒼白的指尖透過去,雪白的衣,雪白的發,就彷彿不存於三界般虛無著。
楊戩一時驚怔,那些湧上心頭的不可置信全做了駭然。
任何虛象幻覺自神目中都無所遁形,可是——這三界之中,有何人能在瞬息重創闡教玉鼎真人,完全不驚動三生殿內的楊戩?更使玉鼎真人來不及用斬仙劍,更來不及躲避,甚至來不及化九轉玄功護身?
就算是鴻鈞老祖,也沒有這等大法力大神通!!!
“誰?”
沉香吃驚的順著楊戩的目光望過去,卻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
“這是怎麼了,舅…”
沉香感到莫名奇妙,他剛一扭過頭來想從楊戩神情中看出什麼,就猛然發現漫天紅線之下的三生殿前,竟然只剩下他一個人。
“舅舅?”
沉香吃了一驚,四下張望,竟是什麼都瞧不見。
“舅舅!!”
冰冷。
那一抹微弱到了幾乎沒有的呼吸還沒有使楊戩驚駭欲絕,瞬息就發現了更為可怖的事實——觸手所及的並非冰冷,而是隱約的銀『色』光華,已經散盡後,最後留下的痕跡——這本就只是玉鼎真人為追楊戩而分出的元神而已。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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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元神即將潰散,那不是冰冷,而是快要消散的虛無。
那無力垂落的指尖不是蒼白,而是逐漸不可觸及的透明…
究竟發生了什麼?
追著哮天犬去兜率宮的玉鼎真人究竟遇到了什麼?!
——銀輝乍現!
神目光華之下,那本已經越來越虛無的身影終於停滯下來,冰冷的面容,即使雙目緊閉,也沒有絲毫痛苦或異樣的神情,只是那本已微弱的氣息,愈加低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