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最後控制她的暗示,就成了她唯一救命的稻草。
我不是丁香,不是,不是……
敖春越想越痛,越想越悔。
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雨冷得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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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愛過並至今深愛的女子,正坐在地上,恐慌的四處望著,傻傻的笑著,好象那天婚禮之後一樣失常:
“小玉,小玉是誰?沉香,沉香又是誰……”
痛到揪心扯肺,澀然難語,想如當年一樣伸出手去安撫勸慰,卻已不是當初講義氣論是非,做什麼都理直氣壯的東海八太子。
所有的恨,所有的仇,似乎都成了一場笑話。
“你要不記得這也好……”
失神喃喃,一步步後退。
“從前你一失常,我總是要去找沉香。與他論理,與他爭執,甚至與他翻臉,『逼』她來見你,向你認錯,向你發誓不會再丟下你不管,可是現在——他死了,我不能再哄你開心,沒辦法安慰你,我……”
為摯情摯意,不能幫丁香恢復神智。為摯義摯交,也救不回沉香。
一時之間,敖春心喪若死,恍惚著就想離開。
每走一步都是痛苦不堪。
“我是丁香,不,我不是丁香,我是趙家的……趙家……不,我不是趙家的小姐,我不能做趙家的小姐,我要記得——我要記得誰?我要等誰?”
“小姐?!”
“小姐,你怎麼坐在地上?夜深了,該回房休息了。”
“不要拉我,不要拉我!!”
驚呼聲讓已經走得很遠的敖春一頓,顫抖著,沒有回頭。
“我不能走,我要在這裡,我要等……他說,他會娶我,他不會對不起我,他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小姐?您怎麼了?”
“快,快請夫人來,小姐好象撞邪了!”
悽風冷雨,徘徊人間。
如何去華山,如何與三聖母說出,他敖春根本救不回沉香,如何說出讓她絕望的真相,他們都錯恨了那個人。
有森冷的感覺劃過咽喉。
比雨更寒,比心更冷。
猛然回神,站住。
長街之上空空『蕩』『蕩』,葉落雨凌,一柄再熟悉不過的短劍自後架在敖春的脖上。
“小玉……”
驚疑,澀然,那劍上帶著的殺意是如此濃厚,即使心神大『亂』的敖春也能清晰的感受出來:
“小玉,你去了哪裡?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