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還記得我上次與你說,陸壓道君住在煉妖壺裡的事嗎?”
“記得,說是他原先是在東海,幾千年來沒有在三界出現過,這次忽然『露』面是因為玉鼎真人故意毀了水晶宮……”沉香忽然想到什麼,驚疑不定的問,“玉鼎真人——難道他們闡教與鴻鈞老祖關係真的那麼不和?玉帝想用鴻鈞老祖對付闡教,玉鼎真人又找陸壓道君來對付鴻鈞老祖?”
太白金星搖頭嘆息:
“這就不知道了,鴻鈞老祖似乎和他三個徒弟關係都不好。”
“老君也是?”
“這幾千年來,我曾未聽老君提起過他師父,想必,只怕,的確如此!”
沉香頭暈腦漲的甩甩頭,嘀咕著這都怎麼回事,轉而問道:
“陸壓道君到底要什麼東西?”
太白金星看看四周,低聲道:
“伏羲神王為了提防鴻鈞老祖把七寶瑞雲旗留給天庭,鴻鈞老祖為了提防陸壓道君,在千年之前,也暗中做了手腳。聽陸壓道君說,似乎是封神之戰的時候說動女媧娘娘,給山河社稷圖上下了封印,『逼』迫陸壓道君不能離開煉妖壺一步!”
“金星你上次說,山河社稷圖是煉妖壺的塞子?”
“所以陸壓道君這回雖然僥倖脫離煉妖壺而出,但是說什麼也不願讓人再拿這『逼』迫他,非要我們找回山河社稷圖不可!”
“可是——”沉香還是一頭霧水,“那,崑崙神鏡在陸壓道君自己手裡啊!別說山河社稷圖,就是伏羲神王他也能找到吧!用得著這麼多此一舉嗎?”
太白金星這回很是艱難的擦了把汗,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道:
“問題就在,這山河社稷圖,在陸壓道君也惹不得的人手上。”
“三界之中,還有陸壓道君惹不得的人?該不會,是鴻鈞老祖吧?”
太白金星搖頭嘆息:
“如果是鴻鈞老祖還好些,陸壓道君說他直接去搶就是!問題是偏偏就是——唉,反正陸壓道君說他自己沒臉上門去要山河社稷圖。”
“為什麼?”
“因為……因為陸壓道君偷了人家的崑崙神鏡啊!”
“……你,你說的,該不會是闡教吧?!”
太白金星愁眉苦臉道:“你說還有誰?”
“怎麼偏偏就在,闡教手裡呢?”
太白金星抬眼,好心提醒道:
“現在三界的法寶,有一大半是出自闡教的,在剩下的一小半里還有大部分都被崑崙十二仙帶回玉虛宮去了。沉香你年紀輕,不知道當初闡教元始天尊的一句命令,比玉皇大帝還管用得多!”
“既然闡教與鴻鈞老祖不對路,他們應該幫陸壓道君才是啊!”沉香也不笨,直接就問道,“他們都默許崑崙神鏡丟失一事,陸壓道君為什麼還不願上門去?”
“沉香——老道說了,你年紀還輕,不知道闡教那些上仙的脾氣,他們聽不進任何勸告,也不會給任何人面子,從前伏羲神王女媧娘娘在還好,現在——”
搖頭,不語。
沉香無奈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天庭就只好等著亡了!”
說著轉身要走,太白金星趕緊將他拉住:
“你這話什麼意思?”
無所謂的一揚眉笑道:“沒什麼意思啊,天庭是存是亡,鴻鈞老祖陸壓道君,這都跟我沒什麼關係。我現在,想著怎麼找回小玉,怎麼給爹治病呢!”
“唉!”太白金星再喊,卻也是追不上沉香了。
“這孩子——”忍不住搖頭,思索,“怎麼看不清狀況呢!”
忽然想起陸壓道君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忍不住顫了一下。
天下大旱,顆粒無收。
牽家帶口,破衣爛衫,面黃肌瘦的百姓一路哭號著,往南方逃去,往有水的蘇杭江浙一帶而去,有無數人就餓死在路上,更多得是還是得瘟疫而死。所以地方官員緊閉城門,不許一個難民進入,城裡的有錢人也惶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