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在軍訓的時候時候請了假,直接上課,班裡的同學自然是不認識的,陳楓做自我介紹的時候也很是簡單,他是覺得同學的比他年齡大,但是都很幼稚,沒有什麼共同話題,也不願意在上學的時候交朋友,高中短短的三年,一年以後就分文理科了,不會有多麼深厚的感情的。
學校裡組織了一些社團,陳楓本來是不想參加的,他一心都在學習上,沒有時間去參加社團,可是以他的成績,不參加社團就損失積分,就算是課業成績第一,也沒有辦法拿到全額獎學金。陳楓為的是全額獎學金,在社團招募的時候看見有舞蹈社,陳楓覺自己的協調能力不是很好,計劃是用跳舞鍛鍊一下。
進入舞蹈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即興跳一段舞蹈。陳楓雖然說是沒有這方面的訓練吧,可是從小也是受了秀珍的影響,會一些舞蹈的,秀珍上學的時候是學校文工團的,是有一些基本功的,有的時候和陳楓在聊天的時候會說一些,陳楓也是耳聽目染了一些。陳楓的即興表演是新疆舞蹈,他不會跳男士的步伐,就挑選新疆舞的最具有名族特點的女士動作。
一曲舞蹈結束,陳楓的舞姿驚呆所有人。老師問了陳楓幾遍是不是專業的學過,陳楓說是第一次跳,陳楓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有跳舞的天賦,陳楓回到家告訴母親加入舞蹈社的事情,秀珍一點也不驚訝,反而是覺得在情理之中。陳楓在小的時候在家裡跳過舞,也是遊戲的時候,那個時候秀珍就知道陳楓是有跳舞的天賦的,不過也沒有想過要教陳楓跳舞,畢竟是一個男孩子,秀珍覺得跳舞也沒有什麼出路,就和美術一樣,都是興趣。
陳楓有了學長的鼓勵,老師的肯定,對舞蹈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每天放學以後他就跑到舞蹈室跳舞,有的時候老師會指導他,有的時候是和學長一起,更多的時候是陳楓一個人在舞蹈室,他喜歡一個人跳舞,一個人不是孤獨,是享受。陳楓的學習成績一直保持良好,就算不寫作業,老師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畢竟陳楓一次一次在奧林匹克競賽上獲得榮譽,也是給老師爭光。
陳楓這段時間每天晚上在舞蹈室裡練習到很晚,他不是想成為舞蹈名家,只是單純的喜歡。一共有三個舞蹈室,陳楓每次離開舞蹈室的時候都會看見,一個比自己大一點的男生在另一個舞蹈室練習。陳楓也沒有去打擾他,看他那麼刻苦,估計是報考藝校了,想在考試的時候取得好的成績吧!
“你聽說了嗎?去年沒有考上藝校的男生又回來了。每天晚上還在舞蹈室跳舞呢……”舞蹈室的學姐問陳楓。“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看見了,就在那個舞蹈室!”陳楓指著旁邊的舞蹈室說。“什麼?你看見了?你知道不知道,去年的時候他因為沒有考上藝校,被父母責罵,想不開,自殺了,你可別嚇唬我!”學姐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這個時候老師和正在練習的同學都圍觀過來。“是不是有別的學長為了考藝校刻苦練習呢,你們可別嚇唬我,我膽子小。”陳楓裝腔作勢說。陳楓遇見的到底是不是鬼魂,他自己還是可以分辨的。
老師說:“那是我這麼多年以來,見過最刻苦的學生了,他喜歡舞蹈是從內心散發出來的,高考前一年他就做準備了,他學習成績不怎麼好,想在藝術類上佔點分,沒想到藝考當天發揮失常了,本來是打算復讀一年的,可是不知道怎麼了,回家以後沒多久就……後來我們才知道,他家庭教育是有缺陷的,成績下來的那一天,他知道自己上大學是沒有希望了,那年暑假就在家裡複習,每天晚上的時候還會來舞蹈室練習,那個時候學校是給這些藝考生行方便的,美術室也是在晚上的時候開放,有一段時間他沒有來,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才知道他不在了,他的母親說不該罵他,自己才是豬,自己才該死……他才十八歲啊……”舞蹈老師嘆息的說。
陳楓說:“不見得我昨天看見的就是他,世界上哪有什麼鬼啊。”其實陳楓也不確定見到的是不是鬼,只是覺得老師口中學長很可憐,心裡承受能力也不是很強。昨天是陳楓第一次看見舞蹈室的學長,自己沒有告訴別人,那就是說還有人看見過學長,所以才會有流言的。
陳楓聽戴道長說過,鬼如果存在世間,肯定是有未完成的心願,或者是死於非命。陳楓找到一個高年級的舞蹈隊友,讓他騙大家,每天晚上在舞蹈室跳舞的是自己,陳楓也謊稱有看見隊友跳舞,還與之攀談,隊友不知道陳楓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也是配合陳楓,陳楓告訴隊友不久以後真相就會浮出水面,是人是鬼都一舉拿下。
從隊友的訊息傳出去沒有多久,就有越來越多的人看見自殺的學長。有在宿舍看見的,有在晚自習回去的路上看見的,有在操場上情侶看見的,但是看見的多數都是女生,在一聲聲的尖叫中自殺學長的鬼魂就消失了。沒有人看見學長真實面目,只是說在衣服前面有一個大大的“舞”字,一看就是練舞服。在舞蹈室鬼魂的“謠言”被陳楓和隊友打破了,這時出現這麼多鬼魂,是怎麼樣也掩飾不過去了。
陳楓想找舞蹈老師問了解一下自殺學長情況,不巧的是老師生病了,請了幾天假,陳楓關切的給老師打了電話,在電話裡沒有提及學校的謠言,也沒有問自殺學長的情況,關切的問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唯一一個瞭解學長的人也沒指望了,陳楓本來是想去找學長父母瞭解情況的,考慮到他們還不能接受兒子死亡的痛楚,陳楓也就放棄了。
學校這幾天的謠言是越來越誇張,有人說是學長自殺以後憤憤不平,想找個替身繼續上大學;有人說是學長考試前被女朋友甩了,導致發揮失常,是來找女友報仇的;有的說是有人頂替了學長的名額……說什麼的都有,好像是和學長多年的好友一般,那些和學長一級的學生,有些留下復讀的,對此事閉口不談。校方一直沒有做出回應,也沒有制止謠言,校方也不知道該如何圓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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