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爸爸默默補充:“旁邊有東西的話你喜歡抱著。”
沈冰沉默了,給了夏唯一個眼神:我盡力了,今晚能不能浪起來就靠你了。夏唯不慌不忙地收下了她的眼神,端起水喝了一口,淡定地說:“沒事的,我們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了。我挺喜歡和她睡的,因為我也喜歡抱東西。”
沈冰差點被棗嗆到不能呼吸。然而一抬頭,自己的爸媽除了在瞪自己連棗都不會吃之外,並沒有任何異常反應,事實證明,睡在一起什麼的,在宇直們的眼裡什麼都說明不了,最多體現兩人關係良好。
沈冰家的除夕過法對於夏唯來說是陌生而嚮往的。幾年前主業為演員的時候,能不能在家裡過春節只能隨緣。記得第一次在外地工作中度過這一天的時候,她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當時心塞得無以復加。後來,整個春節長假都在國外忙碌地度過,她也沒有什麼感覺了。
如果僥倖趕上了沒有工作的除夕,她也會回家與家人一起過。但是在那個過於空蕩的別墅中,打掃和包餃子都由阿姨包辦,而春晚這種節目,更是被一家子娛樂業從業者所厭倦。現在讓她回憶以往的春節都做了什麼的話,夏唯悲哀地發現,自己竟然想不出一個具體的答案。
而在沈冰家,從七點開始,一家三口就將電視調到了中央一。不管裡面播的是什麼內容,就算無聊得只能用來罵一罵“一年不如一年”,這個習慣卻從來沒有被拋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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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唯並不喜歡看,但覺得這樣的習慣挺可愛,也不是非唾棄不可。
在中央一的廣告聲中,她看著沈冰包餃子,看得津津有味。沈冰吹噓起來:“你別看我不會做飯,餃子包得可好了。你也來嗎?”
沈家父母對視一眼,心中挺高興,因為他們沒想到自家孩子與大上司的關係這麼好,說話都沒大沒小。而大上司也完全不在意。
沈冰沒有吹過頭。夏唯欣賞著她手指的動作,兩隻手就像是精準的機器,配合得天衣無縫。一個個元寶一樣的餃子在她的面前一字排開,甚是好看。
夏唯不太好意思,“我不會包的。”
多年前她為數不多地上過一個綜藝節目,那是沈冰還不以她為女神的時候。在那檔綜藝節目上,夏唯包餃子的慘狀令人歎為觀止,儘管被粉絲們奉為萌點,她自己卻羞恥得再也不參加類似的節目了。
她拒絕了沈冰要教她的提議,因為此時此刻,安靜地欣賞著她的日常,似乎比一同體驗更加令人感到幸福。
午夜的鐘聲敲響前,沈冰拉著夏唯跑到外面去了。她奉父母之命將家裡千響的爆竹放掉。兩個人剛剛呼吸到外面的清冽空氣,天空中就綻開了無數煙花,將黑暗中的小路照得明亮起來。
她們在夜幕下終於能依偎在一起,仰頭看著歡樂的天穹,彷彿是一座專門為她們表演的星空影院。
夏唯在沈冰耳邊說:“我家會買很多很貴的樣式,在院子裡放。花式比這些好看,但是沒這麼緊湊。”
沈冰說:“這可是廣大p民的力量。走吧,我們去個人少的地方放掉爆竹。”
兩人開車離開了小區,在沈冰的指揮下,開到一處精闢的橋上。這橋很寬,又因為即將出縣城,所以渺無人煙。夏唯看著沈冰興致勃勃地,將爆竹像多米諾骨牌一樣蜿蜒地平鋪在地上,看著遠處縣城中密集的煙花海,頓時有種兩人已出世的錯覺。
“等我們都退出娛樂圈之後,就過這種生活吧。”夏唯看著沈冰蜷成一個羽絨服球的背影,喃喃地說道。然而沈冰正在專心致志地點她的引線,什麼都沒聽到。
因為有風,引線點了好久才點著。沈冰像是淘氣的小男孩,從小就對點爆竹這種略帶作死意味的事情情有獨鍾。在引線燃氣紅星的一剎那,她迅速從羽絨服球的狀態躥起來,滿面紅光地向夏唯奔過來,一股腦扎到夏唯懷裡。
不過是點個火而已,她平時的動靜沒這麼大,這一次只是藉機親熱罷了。
夏唯一手抱著她,一手堵著自己的耳朵。當爆竹聲與靜夜中持續炸開時,火光照亮了相依偎的兩個人的臉。夏唯一直不喜歡爆竹,相比之下,禮花更漂亮、更規矩,而爆竹又無規律又張揚,彷彿是一場沒命的狂歡。然而此時,她卻有些體會到了那些等待著聽爆竹聲響的人們的心理。
看著它一點點燃燒自己的生命,夏唯扯著嗓子對沈冰喊:“大概多久啊?”
沈冰睜著大眼睛:“你說什麼!”
夏唯換了個問題,加大了分貝:“它放完之前我們就乾站著嗎!”
沈冰想了想,“可以喊點平時不敢喊的話!”
這是個浪漫的好主意。夏唯說:“那你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