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林雅斂了斂幸災樂禍的笑容，“我表哥雖然對你百依百順，你想要什麼都給你，但是也不能糟蹋了藝術啊！”
“你雖然對藝術一竅不通，但至少也要保持最基本的尊重吧？”
林雅的話裡話外所傳達出的意思，無一不將矛頭指向了盛九璇，讓在場無不鄙夷。
“原來只是一個被上流社會包養的啊，難怪這麼低的素質！”
“是誰？是誰打壞了名畫？”
說話的是年逾中年的男人，他一身古樸的中山裝，掃視著四周，看著摔在地上的畫，眉目之間戾氣隱隱。
“陳老，是她，就是她弄壞了！”
林雅見到了自己的師父，自然更加有了底氣。
“小姐，請出示一下你的門票，我們這次的方特畫展都有身份驗證的，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陳鳴將目光投射到了盛九璇的身上，能夠進特別展廳，看這幅名畫的人並不多，他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面前的女人，根本就是偷偷進來的。
盛九璇滿眼黑線，所以說，她進自己的畫展，看自己的畫，還需要門票？
“小姐，看你這樣子，就是沒有身份證明了？”
陳老從鼻孔裡衝出氣，鄙夷不已，他見慣了這種人，保安是怎麼做事的，連這種人也能放進來？
“保安，請把這位小姐請出去，至於名畫的賠償，我們再細細商議。”
陳老保持著藝術界大師的莊重，收斂著脾氣，儘量使用公式化的語言，和這種人，犯不著生氣。
盛九璇無奈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陳老，您都不看看監控，就判定我是毀壞畫的人嗎？”
她用手指了指斜上方的監控攝像頭，勾了勾唇。
林雅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得慘白，她怎麼忘記了，還有監控了。
“我自有判斷！”陳老受尊崇多年，被人這樣質疑，滿臉不自在。“我徒弟林雅也在這裡，她指控你毀壞了畫，難道還有假不成？”
“這可不一定，”盛九璇轉頭看了看林雅，耐人尋味的笑意，“我雖然沒有門票，但是，有這張vip卡，不知道能不能進來呢？”
她白皙修長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出現了一張黑色的卡，臉上帶著自信挑釁的笑容，看起來十分有底氣。
陳老看到那張卡，原本不屑的目光驟變。
這，真難道是，
由聯合國藝術理事會發布的vip卡，有多少錢都買不到，是藝術界身份的象徵，憑著這張卡，可以隨意進入各國國際性藝術展會，具有終身享用權。
全世界，擁有這張卡的人，屈指可數。
這次方特畫展，有了這張卡，完全綽綽有餘。
“這，這是，”他的聲音裡帶著顫抖和不可置信，眼睛漸漸瞪大。
眾人看到了陳老的臉色，自然也轉變了心態，能夠讓陳老失態，面前的這張卡，一定不簡單。
“你，你怎麼會有這張卡的？”
陳老有些語無倫次，他指著盛九璇，嘴皮有些哆哆嗦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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