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朔冕回到車上,一臉陰沉。
景雲從後視鏡裡看出自家爺有些不對勁,大著膽子問,“爺,林小姐還沒醒嗎?”
景朔冕眸光銳利的掃射他一眼,後者背脊一涼,不敢再問,趕緊啟動車子。
景朔冕闔上眼簾,嗅著身上傳來久久未散的馨香,像是做了一場了無恨的春夢。
回想剛剛林曦雲對他做的一切,心中惶惶不安的空洞情緒彷彿一下就被填滿,然而還不待他多想,那股鑽心的頭痛又在蔓延,連同心臟都像是要炸開般痛苦。
景雲一直在注意著身後的動靜,見景朔冕像是承受著巨大痛苦,當即大驚,“爺,您沒事吧?”
景朔冕知道,這次疼完過後,他又會把林曦雲忘得一乾二淨。
算算時間,距離普玄說的日子還有三天,三天過後,他的世界再也不會有林曦雲的出現。
即便倆人面對面,林曦雲對他而言,不過是個過客。
他討厭極了這種不受控制的壓制,可又對這種事情無可奈何,只能儘量去找那個給他下咒的人。
景朔冕咬著牙擠出一句話,“沒事!開你的車。”
景雲還想說什麼,但又想到這幾日三爺的反常,又默默的把話吞回肚子裡。
等到了御錦,景雲見三爺已經恢復以往的矜貴禁慾。
劍眉鋒利,眼神清明,那姿態就像巋然不動的巨石,散發著無形而強勢的壓迫感,令人從心底裡油然升起一股敬畏。
景雲默默腹誹,三爺這樣像極了精神分裂。
臨下車前,景雲小心翼翼的問,“少爺...明天還用提醒您去看林小姐嗎?”
剛剛看他從林曦雲那裡回來,表情和前幾次不太一樣,故而,他才會多此一舉問一問。
景朔冕下車的身體一頓,眼底滑過一絲黯然,聲音有些沉,“提醒。”
反正明天他會忘記,何必在意今日她的不喜歡。
思及此,他一直鬱結的情緒也不再壓抑,看了看時間對景雲吩咐,“明天一早讓普玄大師來見我。”
景雲,“是。”
次日一早。
景朔冕就見到了普玄,記憶裡的普玄從不離青衫佛盤,渾身也會透著說不出的寧靜淡泊,和他坐一起少去了很多紅塵紛擾,是真正的不食煙火人間。
可如今再看,卻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感,縱使與從前都是一樣的裝扮,但具體那裡怪,他也說不上來。
當務之急,他也沒想那麼多,開門見山的說道,“大師上回說的解咒之法可是唯一?”
其實上次普玄給過他一個解咒方法,那就是殺掉下咒人。
可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即便是他也不會在三天之內找到,只能退而求其次,“難道其他的降頭師就不能解咒了嗎?”
普玄搖頭,“其實我瞭解的也不多,但我知道,每個降頭師都有自己獨特的降頭術,甚至為了下咒,他們會以自身為媒介,加固對降頭術的穩定。”
景朔冕皺眉,“別的方法呢?”
普玄盤著佛珠,眉宇間有一絲絲的不忍,“別的彷彿對你來說有些殘忍。”
景朔冕迫不及待的問,“你說。”
殘不殘忍無所謂,只要不忘記那個女人,他做什麼都可以。
普玄,“你當真想知道?”
景朔冕有種不好的預感,聲音稍冷,“說。”
普玄嘆口氣,手上的佛珠盤的有些急,沉思了半晌方才抬頭看著他說道,“需要雙方三滴心頭血以及...女方的一節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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