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尷尬。
何錦斗膽窺視了一樣自家少爺的臉色，果然和想象中一樣不太美好，驚得立刻低下頭，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保住狗命要緊。
詹輕璞澀然，“你就是...就是想拿一粒釦子？”
林曦雲淡然一笑，“不然呢？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
詹輕璞抿唇不說話。
林曦雲沒再理會他，而是看向被定主動女人，她從兜裡拿出口罩和一雙醫用手套，走到女人身邊，開始檢查。
看她忙碌的背影，詹輕璞摸了摸被她碰過的喉結，餘溫殘留酥酥麻麻，唇瓣抿得更緊，意識到自己方才是緊張過度，妖孽般的臉上再次閃過懊惱。
“她肚子裡確實是蟲卵，而且至少上千顆，不過，直至出生，能存活下來也不過十顆左右，有的連十顆都不到。”
林曦雲檢查完褪去手套，面不改色的說道，“現在營養跟不上，且之前她明顯用了精神之類的藥物催化精神紊亂導致肚子裡的蟲卵被刺激提前甦醒，否則她也不會這般痛苦。”
何錦聽著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吞了吞口水，“那、那要是沒甦醒之前呢？”
“沒甦醒之前脫離就是個肉球，類似胎盤一樣，寄宿體有了這次孕育經驗，下一次蟲卵會很適應這種環境，存活率比前一次多點。”
林曦雲猜測，“我懷疑她應該是偷跑出來的，你們是在哪兒發現的她。”
何錦，“平南精神病院。”
林曦雲和詹輕璞對視一眼。
平南精神病院設立在郊區。
四周零星有幾座廠房和工地，其餘一片荒涼，幾人足足開了一個半小時的車才到達。
此時天色逐漸陰沉暗淡，陰雲遮住了全部陽光，使涼爽的風拂在面上，驅散了暑熱。
林曦雲淡淡抬眸，“要下雨了，正是好時機。”
她側頭看向詹輕璞，不想讓他們趟這趟渾水，於是剛開口，“你們”
詹輕璞彷彿知道她下一句要說什麼，及時打斷道，“那我們等下雨的時候在進去吧！”
林曦雲無所謂聳肩，“隨便你們。”
只要不脫她後腿，她可以完全無視。
何錦猶豫著開口，“林小姐，如果裡面真的像我們所想，你是要將她們救出來嗎？”
林曦雲聲音清冷，“救出來有什麼用？早晚都是死，何必浪費那時間和精力。”
這話著實有些冷漠，不近人情。
何錦再次躊躇，“可、可她們畢竟是活生生的人啊。”
林曦雲輕蔑他一眼，“現在的她們就是容器，孕育出魔種的芥子，即便救出來她們也沒了意識和生氣，和活死人沒什麼區別，你要是大發善心，可以讓你們老闆救出來送給你。”
何錦頭搖的跟撥浪鼓，訕訕笑道，“不不用，我就是問問，嘿嘿嘿問問而已。”
詹輕璞對別人的死活一點都不在乎，對林曦雲說，“你是想偷那些蟲卵？”
林曦雲搖搖頭，“我要那些東西又沒什麼用。”
詹輕璞詫異挑眉，“你是想毀了？”
林曦雲笑眯眯道，“不毀掉難道留著炒菜嗎？”
詹輕璞，“那些東西你不能用嗎？”
他的想法很簡單，就這麼毀了怪可惜。
幕後之人能不遺餘力培養這東西，對他來說勢必很寶貴，與其用它傷天害理，不如便宜了林曦雲，至少林曦雲的心還是善良的。
林曦雲昂了昂下顎，神情倨傲，“我林曦雲不屑用這些下三濫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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