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半個小時，林曦雲差不多摸清了這六個老者的身份。
還別說，就衝他們這層身份，林曦雲都要為鄒啟山豎起大拇指。
當然，更令她驚訝的是，那個慈眉善目卻擁有一雙毒辣且陰沉眼神的老者，赫然就是水箜的師父老毒王。
看他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幽幽泛著冷意的眸子，林曦雲滿眼促狹，“我有個朋友，聽聞師父人稱老毒王，不知是不是這位？”
老毒王愕然，忙問道，“你那朋友叫什麼？”
林曦雲眨眨眼，淡定吐出兩個字，“水箜。”
旁邊一個樣貌道骨仙風卻瘦骨嶙峋的老者用肩撞了撞老毒王，揶揄道。
“哦呦老王八，那不是你那個笨蛋徒弟嗎？”
老毒王心中劃過一抹詫異，但還是狠狠瞪了一眼那老頭，嗆聲道，“你才是王八，你全家都是王八。”
他眉心擰著，眼底夾雜一絲打量，不太確信林曦雲這話，“我覺得不太可能，我徒弟我瞭解，他一向沉迷製毒，不可能有朋友。”
更別說還是女生朋友。
林曦雲對他的話表示贊同道，“你說的沒錯，實際上我們的確不算是朋友。”
老毒王耐心褪去，板著一張臉，“小丫頭，你是在耍我？”
林曦雲聳肩，渾不在意到，“說朋友有點淺，應給說，我是水箜的半個師父，和你平輩。”
那個道骨仙風的老者滿臉激動，像個老頑童般，指著林曦雲對老毒王添油加醋的叫喊。
“呦呦呦，老王八你瞧你瞧竟然有人和你搶徒弟啦，看來你這老毒王的稱號要讓位嘍，這簡直就是踩在你頭上拉粑粑，你能忍嗎？能嗎？不過，你那徒弟實在是笨，要不然乾脆賣給小丫頭一個人情，送給她的了，省得砸手裡，敗壞你的名聲。”
表情要多幸災樂禍就有多幸災樂禍，好像盼望著倆人打氣來一樣，不住的在旁邊加油添柴。
老毒王被他吵得腦仁疼，怒目而視，“臭壁虎別以為我不知你那點花花腸子，哼，告訴你，我徒弟就是取豬娶狗，都不會娶你那個糟心孫女，趁早死了那份兒心，哼。”
臭壁虎是老毒王給他取的綽號，按實力來算，他實則和老毒王齊名，只不過他助攻藥劑，名字很內涵華麗，和他外表極為相符叫，碧華。
然而，這麼美的名字卻有個不太友好的姓氏，姓仇，叫仇碧華。
倆人關係很複雜，外傳倆人不合，一見面就掐。
可在林曦雲眼裡，這倆人分明不是冤家不聚頭，大概可以稱之為損友。
看著他倆吵，剩下4個人都已經習慣了，坐在一旁看起了熱鬧。
估計是覺得這裡沒有娛樂專案，閒得無聊吧。
只有譚佑不知何時小心翼翼的湊過來，麻木著一張臉問她，“你認識...我？”
林曦雲在他身上打量一圈，見他除了憔悴並沒有受到任何外傷道，“算是認識，之前有看過雅仁那場報道，你就是被他們囚禁的小天才。”
之前林曦雲還覺得這人不錯來著，想著要不要拉攏，卻不想，他人已經被抓到這裡。
鄒啟山動作倒是快，林曦雲心中冷笑。
譚佑苦笑，“我寧願自己平凡一些。”
林曦雲看出他眼底彌散的絕望和周身縈繞的沉沉死氣，反問道，“那你甘於平凡嗎？”
譚佑指尖彷徨無措的扣著褲子，喃喃道，“不甘心又如何，還不是要踩著無辜人的血肉骨骸，為他們追求更高的利益。”
林曦雲歪著頭，自通道，“放心，以後都不會了。”
再也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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