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景朔冕頭疼欲裂,有種酗酒後的難受,他緊蹙著眉,緩緩睜開雙眼,思緒似乎還在漫遊。
然而,看到頭頂那盞陌生的大吊燈時,整個人像是裝了彈簧,猛然坐起身,身上的薄被順勢滑落,赤身的肌膚上滿是青紫。
心裡登時咯噔一下。
左看看右看看,身邊沒有任何人。
剛要鬆口氣是,不經意瞥見雪白的床單上一抹雪梅靜靜綻放...
轟的一聲。
景朔冕瞳孔一縮,感覺自己像是被雷擊中,瞬間像是被定身術束縛住,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腦海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他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努力回憶昨天都幹了什麼,可暈眩和刺痛混合在一起,不斷燒灼他已瀕臨崩斷的理智。
他知道昨晚的人一定是雲兒。
但他的本意並不想傷害雲兒。
只想利用這次的事情,讓停留在雲兒記憶裡的詹輕璞換成他...
誰知弄巧成拙,傷害了雲兒。
他要怎麼面對她。
揮之不去的悔恨讓景朔冕痛苦的閉上眼睛。
然後,狠狠的敲擊著頭部,像是要從裡面敲出記憶來,但那段記憶像是被封鎖了般,始終一片空白。
要是雲兒因此生他氣怎麼辦?
心中漸漸升起恐慌。
這時,房門被敲響。
“爺,您醒了嗎?”
是景雲。
景朔冕敲頭的手一頓,默默拿起旁邊的長衫披上,又把那朵象徵著貞潔的紅花用被子蓋好。
可蓋上後,不知怎麼想到,又把被子掀開了,身上的衣服也扯了扯,讓一切...順其自然發展。
他站起身,找到內褲套上,這才啞著嗓子淡淡道,“進。”
這是個總統套房,景雲推門而入手裡還提這個食盒,他並沒有直接進入臥房裡,而是站在房間門口,“爺,林小姐給您燉了些補氣血的藥膳,讓您趁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