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深此刻已經陷入了絕境。
整個車密不透風,車門也被人動了手腳,根本打不開。
但水透過其他地方一點點積滿,陸亦深只能儘量仰著脖子調整好呼吸。
可空間氧氣有限,不用等水漫過整個狹小的空間,他就會活活窒息而死。
此時,他無比無助和恐慌,心臟緊縮到發疼,全身發著抖,拼命的捶打車頂上的天窗。
然而,令他更加絕望的是,這輛車根本不是他的,天窗不過是個擺設,上面早已被牢牢焊死。
他已精疲力竭,最後一絲縹緲的希望破滅。
水越積越多,他的鼻尖已經緊緊貼在車頂,只有這樣才能呼吸到氧氣。
冷冷的水灌進耳裡,脹痛的嗡嗡作響。
他痛苦又絕望,餘光卻看到手機靜靜地躺在副駕駛坐上。
大概時絕境中最後一絲光,鬼使神差的拿起手機,舉過水麵,心中瘋狂的祈禱,心臟激烈的跳動,忐忑的按了一下開關鍵。
手機突然亮了。
這讓踏進鬼門關的陸亦深看到了一絲希望,但他手和螢幕太溼,觸屏有障礙。
他把手機屏在車頂上乾爽的地方蹭了蹭,又擦乾食指。
撥通了厲擎的電話,結果半天沒人接。
陸亦深心漸漸下沉,開始翻找電話簿,當看到景瀾的名字時眼睛一亮。
立刻撥透過去,果然,夜貓子景瀾幾秒就接通了,可他才說上一個字,水已經漫過整個空間,手機直接黑屏,估計是燒壞了。
這下,陸亦深徹底絕望了。
不消片刻,水和缺氧讓他變得四肢乏力,極具的恐懼感讓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憋著一口氣,對於空氣的需求越來越迫切,每一根神經像是在崩裂。
大腦開始渾渾噩噩,眼前的事物也在逐漸虛無縹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