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營帳內,躺在床榻上的陳夢恬,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這一下沒有任何人看到。
時間慢慢流逝,外面高空中彎月高高掛。
在這夜深人靜中,主帳內的陳夢恬,緩緩睜開了一雙美眸。
她如同大夢一場,這一睡前生今世,就如同她親生再經歷一遍。
在她沉睡的時候,一幕一幕再次在她面前重演,種種酸甜苦辣,只有她自己品味的到。
望著陌生的營帳,她的意識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在得知姜澤北被突厥國師所傷,她的阿澤滿身是血,甚至不知道傷到哪裡,被逼迫跳入萬丈懸崖,那一刻她真的瘋了。
恨不得將一切覆滅,讓所有人來陪葬,不止突厥人,而是整個天下的人。
至今回想那一刻的瘋狂,陳夢恬還有些心驚。
即使是萬丈懸崖她的阿澤也一定會活著,陳夢恬閉上了溢滿傷痛的雙眼,再次睜開的時候,眼底已經一片平靜與清冷之色。
摸了摸平坦的腹部,陳夢恬慢慢地坐起身來。
她打量著周圍,知道這是主帳,在看到不遠處的小木床的時候,陳夢恬一眼就看到了裡面躺著的孩子。
她起身下榻,連鞋子都來不及穿,朝孩子奔去。
沒有穿著的腳踩在地面上,雖然聲響很小,可朱雀還是第一時間聽到了。
她已經卸下了面具,美豔的容顏,一雙警惕的利眼睜開。
在看到陳夢恬站在小床榻前的時候,朱雀有些傻住了。
她懷疑自己做夢,不然她怎麼看到夫人醒過來了呢,雖然他們每天都在期待夫人能醒過來。
自我懷疑的朱雀,用力的掐了一把,身邊露出來的胳膊。
“啊……”
被掐了一把的拾一,瞬間發出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