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昨覺得腦袋裡突然電光火石般閃過什麼,她拼命將其抓住,並急急出口問道“我在之前找你買『藥』的時候,你'又是要給狗用的『藥』',所以之前肯定還有其他人也曾經向你買過這種『藥』……而且你恰好在昨住進這個地方,現在又出現在這個房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犬神的存在?”
賣『藥』郎聽她嚷了一大通,目無波動“是。”
傅昨有些艱難地淹了口唾沫,覺得喉嚨發緊“那麼,是不是有人曾經向你買『藥』,也是用在它身上?”
“是。”
她腦海中隱隱浮現出一道身影,但還是輕聲出口以求確認“……是誰?”
賣『藥』郎冰涼的目光無聲地投在角落處的黑犬身上——犬身四周圍了一圈同樣的符紙,中心處,遍身血汙的黑犬正失去意識,沉沉昏睡著。
“它那個姓塚田的主子。”
……果然。
若只為對付一隻半死不活的狗,及川和德次完全沒有立場大費周章設下如此複雜的局面,果然是塚田在背後指使這一切!
可是——
傅昨眼前不禁浮現出那人先前發狠施暴的情景。
塚田他做這些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呢?難道單單只是純粹的施虐心在作祟嗎?還是心理扭曲到以折磨自己的狗為樂,甚至動用『亂』七八糟的危險邪術也在所不惜?
賣『藥』郎似乎看出她的困『惑』,羽翼般纖秀的眼睫靜靜闔下,出口話音同樣輕若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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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煉妖。”
傅昨瞬間把眼睛瞪得渾圓,張闔嘴巴了好幾次,才勉強發出聲,過於難以置信之下幾乎漏出幾分頗顯虛弱的氣音。
“……什、麼?”
一片渾渾噩噩中,有個熟悉的聲音響在腦海中,這才恍惚打斷了她的思路,並讓她慢了好多拍地回憶起自身的情況。
身體輕飄飄的,連帶著意識都變得很遲鈍,過了老半她才反應過來,是月先生在講話。
“啊,月先生……話,這個世界裡的鬼火……怎麼扣得這麼智慧啊……”
——居然是全自動的你敢信……她當時才不過對著一地的錢發了會兒呆,整個妖就莫名其妙地殘血了。
懶得去計算在鐵鼠默默放了八次大招以後,自己還剩下多少血條,清醒過來的傅昨內心只剩下一個想法——是時候找個『奶』了——沒雍奶』媽這日子沒法過了!
“所以,如果還想保住你的命,以後除了簽訂契約以外,不要把你的血的秘密,再透『露』給其他妖怪。”
……契約?
她思維遲滯了好一會兒,才理解到他的話:“呃……所以,你要我跟找到的妖怪簽訂契約,方法其實就是——”
就是讓他們氪她的血嗎……
要不是現在眼皮沉沉睜不開,傅昨很想甩出一個“你特麼在逗我”的白眼。
“——那這樣來,我已經簽了好幾個了吧?”
“鐵鼠。九命貓。犬神。”
聽對方列舉出名單,傅昨也跟著默默回想了一番:鐵鼠沒『毛』病,九命貓算是用她的血恢復了被動,而犬神——
“犬神不是沒有用過心劍『亂』舞嗎?”
據犬神自己所,它當時被抓是由於被“貼了奇怪的符咒”,之後在刑場上則是突然恢復了力氣,這才得以帶她逃出來——她當時雖然大喊著讓他用“心劍『亂』舞”,但心劍『亂』舞會對全體敵人都造成傷害,而她印象中,彼時在場人眾分明沒有一個受傷——因而,她一直以來都是預設犬神沒有放過大招的。
事後想來,她將其歸咎於賣『藥』郎偷偷幫了忙——畢竟,在他們之後的逃跑過程中,還碰到過他。
“他當時妖力被縛,用你的血衝破了束縛,這才恢復的力氣。”
原來如此……所以當時她其實也是耗了血的,只是量比較少,自己沒有察覺到,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