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芊瑤聞聲之時身子便是一僵,這將她撲倒抱著她痛哭的人不是她掛念著的魚依又是誰,她又是哭又是笑的,兩人就躺在地上哭了起來。
伍七看了眼就吵阿玉他們走來,只吩咐了兩句就又離開了。
也許是舊友前來的緣故,阿玉看著莫芊瑤似乎心情甚好,也很有精神不由得舒了口氣。
“阿與,他人呢?”
“公子他出門去了,說是要很長時間才能回來了,走之前跟我們說了,讓我們好好照顧小姐。”
莫芊瑤臉上的笑瞬間就凝固了,不稍片刻她又笑道:“是嗎,我知曉了。”
之後還真的如阿玉所言,直到過完年伍七也沒有回來,連訊息也沒有,而魚依還有靳齊煜還有他們的孩子卻是陪著她住在了這裡過了年才離開的。
直到他們一家離開,她也沒等到伍七回來,而這院子一下子又變得冷清了起來。
近年底之時,西秦傳出訊息,國主聞人羿染疾臥病在榻,霸業進行速度有所變緩,昭夏與南洛攻略卻未停歇,西秦一再失利,依舊沒有更突出的反擊。
聽聞此事之後,尹映梨當時還在與西秦一方兵力交戰,不知為何,那一刻她便聯想起了忽然南下要強攻南洛的鐘隰華的來信,她似乎想到了些什麼,戰罷之時她便立即寫信送去了鍾隰華那裡,回信證實了她的猜想。
聞人羿突發重病,而且命不久矣,這是他們的師父給他留下的一條先機,一切都算得那般明確,就連他們要走的路都給他們再明確不過的指示,這一場戰爭有時就像是一場笑話一樣。
順勢而起,他們能做到的不過如此而已,與此同時,做出統一舉動的還有越桀與,瘋狂的掠奪已然成了最迫切的局勢。
新年氣息在戰場的前線並不甚熱鬧,上元節到來時亦是顯得凝重而又冷清,緊張的局勢使得越發的肅穆起來。
一道急急的腳步聲從外傳了進來,敲了兩聲就推門走了進去,喚了兩聲卻見沒有回應,又往內室探了探才發現屋裡竟是沒有人,來人轉身就往外跑去。
院子不大,她轉了一圈也還是不見人影,隨即又匆忙跑了出去,腳步匆匆繞過園中小路,走過長長的迴廊又繞過一片花草繁盛的園子,一直走到了花園最裡面的一座水榭方才看到所尋的身影。
厚厚的白色狐裘披風將那纖瘦的身影緊緊裹著,如墨的青絲如瀑布一般披散在披風上更顯黑亮如綢,那一雙纖長的手緊緊地握著手爐卻還依舊靠近火盆烤著,她呆呆的望著已經結了冰的湖面怔怔出神,如一個精美的木偶一般,美得似乎不似活物。
忽然她似乎聽聞了腳步聲,漸漸回了神,朝聲音這邊看來,隨即笑了笑,等著來人走進。
“怎麼這般著急,出什麼事了?”
“小姐,你怎麼不讓個人跟著,我尋你以為你出門了。”
落秋微喘著氣,取了帕子拭了拭額間的汗水,快步朝裡面走去,坐在了尹映梨對面,接過她遞來的茶水一飲而盡。
尹映梨笑了笑,看了看站在水榭另一邊門口的綺寒說道:“我讓人跟著呢,那不是。”
落秋順著尹映梨的視線看了過去,愣了愣,隨即自己倒是也笑了起來,綺寒看著她依舊面無表情的,只是雙眸微微亮了亮,依舊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