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靳齊煜就已經候在了尹映梨的門口,而天微微亮之時姬言才遲遲而來看到如同守門神的他不由得一樂說道:“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般積極的,還守在人家姑娘面前,若是不知曉的還以為你是哪家的登徒子呢。”
靳齊煜翻他個白眼沒理會他,不一會兒綺寒從外頭回了來,手裡還提著兩個食盒外加四個紙包,這香氣撲鼻二人只覺得空空的肚子有些難受了。
綺寒輕輕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便開了,落秋接過綺寒帶的東西跟她一道進了屋,門就要關上卻被靳齊煜一把抓住了門簷。
“這位姑娘,解藥呢?”靳齊煜急急問道。
落秋冷眼看著他說道:“解藥在四姑娘身上,放手!”
“那四姑娘她……”
忽然隔壁的門開了,趙禮初從裡頭走了出來,看到二人一點也沒驚訝,靳齊煜鬆了手正要問趙禮初,眼前的門就關上了。
“姝兒未醒。”趙禮初說了句就越過他往樓下去,綺寒開啟窗對趙禮初說道,“一個時辰後便啟程。”
趙禮初點點頭往樓下去,而綺寒又關上了窗。
靳齊煜覺得這好像是在耍他們玩似的,心情著實太差了,他一夜未睡看著中毒隔段時間便發作的師妹,臉色極差。
趙禮初從樓上端了水上來之時,見四姑娘已經醒了,一臉難受的模樣看得他有些心疼,都這時候了還要折騰一番,他暗歎了一口氣,便給她擦起來拿來。
“誰在外頭?”四姑娘感覺到外頭二人的氣息皺著眉頭問道。
趙禮初看著她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睡眼惺忪卻又難受的臉好笑的說道:“過來取解藥的,解藥在哪裡,我拿去給他們。”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約莫是辰時了。”
“哦,那便再等等吧。”四姑娘迷迷糊糊的心中算了算說道,“再過一會兒還會發作一次,我還沒解氣呢。”
她原本心情就不甚好,而且越是臨近岐西她就越不安,各種擔心的,就是害怕他們這頭有個萬一。可人還沒過去路上就已經遇到了不少麻煩,整日提心吊膽的,偏偏在這槍口上那女子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她這裡撞,她覺得不發洩一番她無法安下心來。
“好些年沒使毒往人身上了,怕今後手生便先那她來試一試,免得以後讓人覺得我是個心慈手軟好欺負之人。啊,小初,我想吃昨日梨兒給我買的那什麼酸甜可口的吃食了。”
外頭的人聽了只覺得嘴角一抽,原來不僅僅是為了報復回來啊。
“那毒我要不要過去看看效果?”四姑娘想到什麼又說道,“唉,算了算了,看見那人的臉我怕是吃不下飯了,還是罷了。”
外頭二人臉色又是一變,最毒婦人心啊。
整理完儀容又收拾好了行李,二人從屋裡走了出來,四姑娘瞥了一眼臉色不是很好的二人笑道:“好好教她做人,我啊,最討厭眼睛長頭頂上的人了,尤其是女子。再告訴她,若要暗算別人最好別人給反擊的機會,下一次可就沒那麼好運了。”說著將手中的一個幾位好看的琉璃瓶扔給靳齊煜,又有些可惜的說道,“可惜了我的琉璃瓶,罷了,回去再讓亦一給我做一些吧。”
時間算得倒是準,二人回去發現那女子又被折磨得不成模樣,靳齊煜皺著眉將藥給她服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