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喬郗那邊還有傅司珵那邊都派人去,不禁攻下了我們這邊還破了聞人羿的防線,若是說撞了狗屎運了我死都不信。速速去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搞的鬼,開戰幾年都沒有能短短兩個月便能攻下兩三城的,豈是能放過的。”
越襄喬越想越覺得頭疼,又想到如今還躺在床上睡著的越桀與還有沒能解決的尹映梨,心地湧出一股火起來,氣得她一掌擊在了那院門的門口上,當即粉碎了一扇門,將眾人都嚇了一跳。
一邊是軍機要事,一邊卻是越桀與的大事,她進了院子聽著裡頭人聲鼎沸,她忽的就止住了腳步,她一把拉住江遠頤的胳膊,將要往裡頭走去的人攔住,她低聲道:“我還是不放心。”
江遠頤不知曉她這忽然冒出來的話的意思,當即問道:“何事?”
說起來她方才似乎是到越桀與的院子去的,心想她是不是掛心越桀與,正想說些什麼的,卻聽她道:“阿頤,你派人去將阿與院中他帶回來的那個女人解決掉,無論用手什麼手段都行,那個女人決不能留,省得夜長夢多。”
“尹映梨?”江遠頤稍有些遲疑的問道,“可是陛下他可是……”
“阿與他從未對哪個女人這般上心過,”想起不久前見他有些發狂的模樣,越襄喬心中就是一寒,“那個女人絕對不能留,若是她離開了,絕對會成為我們的對手,到時阿與他不可能還能像現在這般冷靜。大業,決不能因為一個女人毀了,絕不可以!”
聽越襄喬的話,江遠頤已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又想起來那個連攻下西秦三城的主將傅司瓊,不正是尹映梨的堂兄嗎,他當即點頭應了,越襄喬方才急急進了屋子與眾人討論起對策來。
江遠頤往回走的路上腦海裡浮現出好幾年前曾在梁安城見過的尹映梨,那個有著與他們南洛第一美人的五公主越無雙有著不相上下的容貌,她的笑容令人記憶尤深,尤其是那一雙清冷的黑眸,冷而深邃卻又令人覺得澄澈奪目。
如今想起來,江遠頤依舊能清晰地記得,可對她的聰明還有那狠厲的手段更是依舊聞之而有些背後一寒。
若是直接將她殺了,以他的武功殺她絕不再話下,但是要在越桀與的人看手中下手若不得一招致命,他怕是再難下手。
用毒不行,早就聽聞那女子同四姑娘一般亦是擅醫識毒,當初五公主想要殺了她卻反被她下了毒,西秦那個聞人墨舞亦是因毒被毀,豈是他能應付的。
可還有什麼辦法?江遠頤心想著,可是卻想不出別的頭緒來,人已經走到尹映梨所在的院門口。
江遠頤從未做過這種事,可是他亦是明白越襄喬所想,他可以不聽越桀與的話,可越襄喬的命令他絕對服從。
他那手心冒出汗來的右手握了握依舊別再腰間的長劍,因著守衛都認識他,卻沒有阻攔,他深吸一口氣當即往裡頭走去。
此時夜已深,今夜的月亮卻是缺了一口不成全盛的圓月,卻也異常的明亮,照得院中的小路甚是清晰。
繞過前院到了後院發現主屋的燈還亮著,一見便知人還醒著,院子裡靜悄悄的,天氣有些寒冷了,兩個侍女在隔間的門口候著見江遠頤來了,當即朝他行了一禮。
江遠頤揮了揮手,讓二女離開,方才敲了住屋的門,不一會兒便聽到裡面傳來不疾不徐的輕輕腳步聲,江遠頤原本有些虛晃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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