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你住在左家,阿易沒有與你說嗎?徵糧一事。”
“說了。”
“那你想知曉的是哪些?”
“祁臨城中的情況。”
“你爹辭官沒辭成,就又回覆了原樣,只是,倒下的那位似乎病倒了也沒忘記丞相,折騰的倒是意外的有些奇怪,據聞,與你有關。”
尹映梨臉色一變,她那雙烏黑的眸子看向秦艽,又問道:“尹府如今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看著倒是無事,只是,內裡嘛,我就不知曉了。雖說尹府看著很是尋常,也沒什麼重兵把守,卻是意外的難流出訊息來。你家,你當是明白的吧。”
尹映梨聽著這句話,倒是覺著頗有些諷刺,她想了想又道:“東祁除去西邊又兵力調動,其他地方可有訊息?”
“去年整頓就一直不曾停歇,即便是由動也是四處有動,大家都習以為常了。若是你想探知動向的話,不妨看著南洛與西秦,我看著,不久之後就要麻煩了。”
“先生亦是覺得要出事了?”
“做我們這一行的,不敏銳一些可是會傾家蕩產的。”
尹映梨笑了笑道:“先生果然適合經商啊。”
“承蒙誇獎,你說的確實是事實。”
尹映梨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又道:“南洛與西秦呢,先生如何想的?”
“南洛……”秦艽想起了那個傳言,不由得看了她一眼,說道,“那位太子心太大,也不知何時就會發生暴亂了,最讓人忌憚的是西秦,西秦人向來驍勇善戰,加之彪悍還有與生俱來得天獨厚的優異,若是一旦起兵,最先被攻破的便是我國的防線,南洛已經在與西秦交界的疆土移動了重兵,早就形成防線了,在他整頓附屬國之時,用的是鎮壓動亂的名號調動的兵力。”
“越襄喬。”尹映梨緩緩突出這一句話來,秦艽不由得笑了。
“果然,即便不用多說,你自然就能聯想到,還真是讓人倍感恐懼。你這聰明勁怕就是越桀與看上你的緣由吧。”
尹映梨瞥了他一眼,臉上的笑意漸深。
“梨兒可承不起這情。說起這些,聽阿易說,秦先生已經有了妻兒了,倒是好福氣。”
秦艽呵呵的笑著,一點也不尷尬,反而是理直氣壯地說道:“那是自然。”他本想打趣她一番的,可是想到靳陌竹那殘破的身子,如今還在鵲雲谷治病,便歇了心思。
“先生覺著若是戰亂,那會是何時?”
“只要有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看是誰抓住了,怕也不遠了。”
“沒有機會便會創造機會,何時都有可能。”尹映梨接著道。
秦艽聞言笑了笑,許久了,不曾有人與他說這些事情了,心情甚是有些複雜。
秦艽忽然想起來上個月剛從這邊路過的那個少年,聽他說已經見過她了,而且還救了她,但是除此之外,她似乎做了很不了得的事情,看著眼前笑盈盈的小姑娘,他不由覺著有些冷意襲來。
“聽聞你見過喬彧了?”
“喬彧?”尹映梨正在想著其他的,聞言回了神,聽這名字不由得一愣,脫口問道,“何人?”
這一瞬間秦艽覺得要完了,原來人家還玩著呢,倒是讓他一時嘴快闖下大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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