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兩國大變之時,行動較為緩慢的東祁亦是有了變動,只是,這個變動的緣由卻是暴動。
東祁皇帝靳天病重已久,如今越發的昏聵暴戾,做出了不少荒唐之事,使得國內民憤四起。
身為太子的靳陌乾一邊接手收拾著病重的皇帝甩過來的爛攤子一邊還要顧著病重握拳不撒手的靳天,眼看著南洛與西秦的大變動亦是意識到了隱隱要席捲而來的動盪。
靳天病臥龍榻,官員集結商議讓靳陌乾上位執掌朝政,以齊肅為首,眾人求到太后面前竟是意外求得支援,就此靳陌乾開始確實的把握朝政,但仍未成為面上的一國之君,把控上亦仍有限制。
三國這番大動作眾人皆看在眼中,人心惶惶,但又聽聞三國聯姻依舊徐徐進行著,一時之間眾人頗有些摸不著頭腦。
可深度瞭解國勢之人皆有不安,局勢愈發緊張起來,不少人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預感。
尹映梨聽過這傳出來的面上訊息,心中有些不安,一夜未眠,清晨落秋到她屋中之時,她依舊保持著落秋離開前的姿勢,落秋擔憂不已。
落秋勸她躺下休息,尹映梨卻讓她立即傳信回祁臨城給尹墨尋,探一探祁臨城如今的狀況是否如傳言一半,她心神不寧見落秋應聲離開之後累及方才睡去。
這淺淺的一覺她卻是久違的做了一場夢,在這夢裡,她竟是看到了此前從未見過的場景,未睡多久她就陡然驚醒。
她夢到了那個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當年那尖利的女聲再次出現在夢中,這一次,她看清了她的容貌,她也看清了那場混亂的宮廷殺戮還有那不知是何時的噩夢。
“姐姐,你能不能讓開呢,這個,你坐的位子。”
眼前這個與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子手中拿著一把長劍,那鋒利泛著寒光的尖刃對著她,她冷笑著道,帶著一抹邪氣。
之所以知曉不同是因為眼前的女子的左眼角長了一顆淚痣,她的氣質不甚相同,添了幾分媚色,可又帶著幾分傲氣與猙獰。
“你就這般想要坐上這個位子嗎?”
女子一身黑白色的被劃破許多傷口的衣裳,一頭墨髮只用束帶高高豎起,白色的衣裳滿是染著鮮血,她手中拿著長劍,背後揹著長弓與箭簍,除去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之外,右肩靠胸膛之上赫然插著一隻被折斷的箭。
她就那樣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更是沒有露出一絲痛苦之色來,那雙烏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眼前除去那顆淚痣便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看得那女子有一瞬間的顫抖與冷意。
“是啊,我都等了十多年了,我等不及了,姐姐。”
“王,前方來報,雀武門被破!”忽然有人急急跑了進來,立即稟報道,可看到相對的二人當即瞪大雙眸,當即拔了劍要衝過來護住她。
她見此做出了一個手勢,男子當即頓在原地,一臉警惕。
“付統領呢?”
“前方鎮守,已守住西門,正往雀武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