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自似乎不以為意,轉身就忙自己的去了,只是出門之前看到坐在床邊甚是擔心綺寒的模樣讓她覺得頗為詫異。
尹映梨坐在綺寒床邊許久,看著綺寒那仍有些蒼白的臉,她想起了臨走前四姑娘那痛苦的神情,還有她看到綺寒中刀的那一刻,臉色瞬間有些慘白。
她當時是害怕的,害怕綺寒出事,這一瞬間就明白了師姐為何會那般痛苦,她一直以來只按照自己的習慣行事,可是卻忘了如今她早已不是自己一個人。
她會害怕,那麼師姐他們亦是如此,落秋她總是那般神情便是因她這般吧。
她覺得心有些疼,胸口悶悶的,那麼多年,直到如今才明白身邊之人的心情,爹爹他們是不是亦是如此呢。
待見到師姐便與她道歉吧,若是師姐能原諒她便好了,她不由得這般想著。
翌日一早,尹映梨久久未醒,直到有人前來敲了門,尹映梨才驚醒,她看了看四周,仍有些恍惚。
她立即應了門,卻見一人站在門外,一身水藍色廣袖素裳,長長的墨髮竟幾乎長至臀部,簡單的髮髻上插著一支銀步搖,雙手交疊在腹前,精緻小巧的臉上,那雙微冷的鳳眸靜靜地看著她,亭亭而立,甚是清美惑人。
尹映梨一怔,想起昨夜抬頭望向樓上見到的那人,那時驚豔一瞥,如今看來更是驚豔。
她不嬌不媚,清冷卻又帶著一絲慵懶,明明已有近三十之齡卻仍像是妙齡少女一般,讓尹映梨頗為驚訝。
“憐瀟姐姐。”
尹映梨回神喚了她一聲,卻見她伸手撫了撫仍披散著頭髮,眸底隱有黑眼圈的尹映梨那帶著傷痕的臉頰,微涼的指尖使得尹映梨輕顫,見她情緒不明便笑道:“不小心傷到的,怕是好不了。”
憐瀟盯著她那雙烏黑的杏眸看了好一會兒,那櫻唇微啟,頗有些冰涼卻又帶著一絲綿軟的聲音傳來。
“可惜了這張臉。”憐瀟看著尹映梨對她的話神色絲毫未變,緩緩地收回了手,轉身說道,“小九見你師兄去了?”
尹映梨點點頭說道:“是我請南大哥幫忙的。”
“即便你不說,他怕是也呆不住。”憐瀟抬步往樓下走,尹映梨看了看自己,頭髮還未束,但還是跟了上去。
說起來,她並不是很瞭解憐瀟,南九曾與她提起過幾次,書信來往也不少,可卻摸不清她的性子。
二樓來往的人不少,看到憐瀟不少人都駐足多看了幾眼,便看到有人將人攔了下去,尹映梨見她往一屋子走去,還沒到門前就見屋裡走出一人,正是昨夜見到的那個照顧綺寒的女子。
“閣主。”
那女子當即低頭行了一禮,神情依舊冰冷,她正收到訊息正要前去彙報呢,結果倒是閣主親自來了,讓她很是意外。
“羽輕,辦得怎麼樣了?”
“已經妥了。”羽輕抬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尹映梨微微一怔,隨即看向憐瀟又道,“那人追過來了。”
憐瀟神情一滯,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傍晚啟程罷。”
“是。”羽輕說完便轉身下了樓,大概是安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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