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要殺她呢,想到的太多,可是卻無法確認,她覺得渾身有些發冷。
明日早點啟程罷,她不由得這般想到,她擔心極了四姑娘他們。
叩叩叩,門被敲響,尹映梨猛然回神,就聽到南九的聲音傳來。
“梨兒師妹,可要我幫你擦背?”
尹映梨聞言一怔當即笑了笑,起身從浴桶裡走了出來,隨手拿起掛在屏風上的衣袍就穿上了,溼漉漉的長髮被長巾裹著,仍滲著水珠。
“若是師兄知曉了,怕是要生氣了。”
南九輕笑出聲來卻是說道:“你見到阿離了嗎?”
“是,正要去與師兄他們匯合。南大哥你們為何會在這裡?”
“阿離他在哪裡?”聞言南九忽然拔高了音調,差點就要破門而入了。
就在這時,尹映梨開啟了門,她穿上了外衣,頭髮披散著,看著極為虛弱的模樣。
南九看著她的臉又是一怔,清洗過後,她臉上的傷痕更是明顯了,在那白皙的面容之上尤為突兀,只是她笑盈盈的模樣,似乎極為不在意。
尹映梨注意到了他的視線,笑嘻嘻的抬頭看向他道:“南大哥莫不是與師兄許久不見了?”頗有些狡黠,甚是可愛。
南九笑眯著雙眸抬步就往裡頭走去,尋了塊新的巾帕給她擦拭頭髮,緩緩說道:“若是阿離知曉我這般莫不是要打殺我了?”
尹映梨笑了笑點了點頭道:“許是會。”
尹映梨與人的疏離感很強,但是,與親近之人意識卻很淡薄,這一點從她平日的生活裡便能知曉。
按理來說,外男子不能出入她的閨房的,但是綺寒還有靳陌竹卻很平常的來去自如。
在青瀾觀的時候就更加隨意了,他們幾人經常窩在一起玩鬧,尤其是過年守歲之時,都是徹夜玩鬧的,就像是親生的兄弟姐妹一般。
當南九說要為她擦拭頭髮的時候她並沒有拒絕,而是很順從乖巧的,這樣讓南九有一陣的恍惚,明明幾年前那麼冷冰冰的,如今倒像是隻小貓咪一般,倒是極為可愛。
“你啊,是能讓我親手擦拭頭髮之人,怎麼,可有深感榮幸?”
“是,勞煩我們南大哥貴手伺候了。”尹映梨笑道,“這三人之中一人莫不是師兄?”
南九笑著點了點頭,似乎極為愉悅。
“阿離死活都不讓我碰他……”說到這裡二人皆是一怔,南九解釋道,“是頭髮。”
尹映梨極為不厚道的笑出聲來,引得南九揪了她的臉,佯喝她莫要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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