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梨兒你可有什麼對策?雖然咱們瞧不上那樣的女子,但那人終歸還是西秦的公主的,不可能輕易動得的。”
尹映梨瞥了她一眼輕笑道:“第一次見到師姐還未動手就退縮了的,明明此前在宮中亦是不曾猶豫的。”
四姑娘知曉她說的是在東祁皇宮之事,說起來當是也只是想尋到她而已,後來卻忘了會有什麼後果,當時也還是被趙禮初提醒了一番之後她才有些後怕的,生怕不知曉那昏庸的皇帝什麼時候跳出來將她打殺了,可是後來卻沒有什麼動靜,她不由得暗自上心,以後可要三思而後行。
其實靳天哪裡有功夫顧忌他們,光是尹家還有靳陌竹兩方都已經讓他焦頭爛耳了,更別提其他事情堆在一起更別說注意到他們了。
“那不是後來我不是反省了一番?”
四姑娘吃著東西,聲音小小的含糊不清,尹映梨也沒聽清多少便笑著沒有接著這茬。
“雖說想要做點什麼,但是如今的情形,我覺得不牽連大師兄就是很好的結局了。”
“我見著你的表情可不是這般說的。”四姑娘瞥了眼笑得明媚的尹映梨,哪裡有半點擔憂與猶豫。
尹映梨不由得輕笑出聲來道:“還是師姐懂梨兒呀。”
“莫要討巧賣乖的,趕緊說吧,到底有何高見?”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的計劃,就是讓那位不知廉恥為何物的公主吃點虧,然後保證卓家不受牽連,順帶還了喬郗的人情罷了。”
四姑娘挑眉,這還是小事了?不過想想也是,這千里之外操控一國朝局之人又怎會將這樣的人放在眼裡。
其實不盡然如四姑娘所想,尹映梨心中是多有顧慮的,畢竟這裡能動手腳有限,而且她可是聽說過如今登上王位的這位西秦三王子的,那可不是好惹的。
且說卓嚴昭在事發之後便極力尋找鍾隰華的下落,但是考慮到聞人墨舞的情況,就在第二日清早立即進宮了。
“這般說來,是朕的皇妹又擄人闖禍了?”
卓嚴昭低垂著頭,不敢回話,即便是真的,他哪能輕鬆的應一句是啊。
“被擄的是何人?”
卓嚴昭微微抬眸看向坐在榻上伏在案上處理公文的男子,只見他濃眉微緊,雙唇微微往下扯著,那雙深邃狹長又黝黑的眸子正凝神看著手上的皮書,深色的面板、如同刀斧精削出來的極具野性的俊朗面龐透出令人無法忽視的威嚴與壓迫,雖知曉他如今正煩著卻不知曉他對此事的態度,卓嚴昭心中微微有些遲疑。
原本剛因為王位之爭他還未能休息,而且這時一堆事情還未處理好,這件事情他原本就有些猶豫的,但是如今卻覺得應當過些時候再來,因為他臉色似乎越發的不好了。
“是臣的五師弟。”卓嚴昭當即出聲道。
如今還能悔什麼,來都來了,又何必再這般優柔寡斷的,當真不是他的風格。
忽然,那自他進來都還未抬起過的頭忽然抬了起來,那如獵鷹般銳利、野狼般極具侵略性的視線射向他這邊,他強自鎮定的微微低下頭,錯開他投來的令他頗為畏懼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