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不知根底的人跟在小姐身旁。”落秋取了東西說了一句,綺萱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見著左雲易笑而不語的模樣,她將橘子塞進他嘴中起身道,“你就別這般得意了,哪天我心情不甚好就將你丟了出去。”
左雲易沒有回話,目送著她與落秋出門去了,屋中徒留他一人在內,他輕聲嘆了口氣,躺在矮榻上眯起了眼,小睡起來了。
尹映梨一直睡到傍晚方才醒來,躺在被窩裡摸著已經開始叫喚起來的肚子,她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也沒聽著有什麼動靜。
“落秋?”
忽然,一身影從外進了來,綺寒輕輕合上門輕聲說道:“小姐,落秋出去買東西了,許是快回來了。”
“幫我將燈點上吧,尋件衣裳給我。”
綺寒聞聲立即進了來,將燈點亮,又找了件落秋已經放好在一旁的外衣遞給她,而後轉身往門外走。
“湛兒呢?”
“湛兒跟四姑娘出去玩了。”
尹映梨輕笑兩聲道:“你去安排一下,我等下到清月閣用晚膳。”
“是。”
綺寒話音剛落,門忽然就開了,落秋連忙從外進了來,將門急急關上,看見綺寒就站在門口這裡,怔了怔,將手中的手爐塞到他手裡,提著東西就往裡頭服侍尹映梨穿衣。
“小姐,大原這邊太冷了,我去買了件衣裳回來,穿著一件吧。”
極厚的一聲衣裳,是當地人冬日裡都穿的型別,穿著渾身圓鼓鼓的,因為是塞了絨棉的緣故,但是極為暖和。
尹映梨點了點頭,見著落秋鼻子雙頰凍得通紅,伸手捂住了她的臉笑道:“這般冷的,你們也都穿上罷,過些日子往西北那邊走的話許是會更冷的。”
落秋笑著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綺寒說道:“綺寒,小姐不是說要用晚膳,你怎的還在?”
綺寒一怔,點了點頭,推門就走了,手裡還拿著落秋塞給他的手爐,嘴角不由得一揚。
深夜裡,落秋幾人都聚集到了尹映梨的屋中,綺寒將手中的信遞給尹映梨說道:“小姐,打探了一番,沒有找到那男子。”
尹映梨點了點頭,說道:“那明日再看看罷。”
尹映梨一目十行的將信掃了一遍,神色有些嚴峻,她抿了抿唇,開始思襯起來。
事情看來遠比她想象的複雜得多,光是要整頓軍力就已經牽扯出那麼多事來,牽一髮而動全身便是如此道理。
更何況齊家世襲相位這麼多年,要想斬斷他的羽翼怕是會引起反擊,但是如過此次不動的話,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而也會太晚了。
若是對於那個遇到凡事都會多加衡量,又絕對心狠手辣的上位者來說心頭大患不除的話,怕是即便死了也不得安寧吧。
即便不是為了自己,也要為了在他死後繼位、各方面還不太成熟的太子靳陌乾考慮,他都必須得整頓處理好為他鋪路,保住他靳家的天下不讓人覬覦得逞。
“小姐,情況如何了?”落秋見她神色有些陰沉,不由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