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若是她這次離開了祁臨城,怕是再也無法動她了。再過幾年,只怕那夢會變成現實,朕豈能如她所願呢。咳咳……咳咳……”
到了寢殿中,咳嗽聲已經沉得令人揪心,剛跨進寢殿的門,靳天忽然咳得一口氣上不來,極其痛苦的一手捂住嘴,一手敲擊著胸口。
噗~一口血從靳天的捂住嘴的之間飛濺而出,他當即無力的跪倒在地,他一手撐著地,看著自己鮮紅的另一隻手,呆怔著昏倒在地。
徐總管大驚失色,一邊大喊著讓人喚太醫過來,一邊將他扶起來,若是以前,他這把老骨頭怕是扶不起靳天的,但是這些年他瘦得快要皮包骨了,他搭著他拖著往床那邊去,雖然費力,但也是拖得動。
而後有人急急跑了進來,與他一道往裡頭拖。
太醫急急而至,徐總管在一旁候著,讓小徒弟守在門外不讓任何靠近,今日之事皆是讓所有人封了口,若是傳出,不論是誰,皆全部處死。
太醫把了脈直搖頭,頗有些束手無策,在徐總管的督促下,太醫連忙開了單子,親自抓藥又熬藥去了。
病情惡化了,自從宮宴那天見了尹小姐起,心病無藥可醫,而尹小姐就是他心頭的那根毒刺,不拔不行啊。
徐總管守在床邊,憂心忡忡的,覺得自己的腳步都沉重起來,待皇上醒來,怕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事情發生之後本以為一下子就會爆發,但是因著尹映梨、靳陌竹還有靳天都倒下了,事情一直到了第三天才在祁臨城中傳出不明不白的一些訊息。
“當真?”齊肅一臉欣喜的問道,“那尹家那賤丫頭如何了?”
“據說是毀容了,如今還在養傷,三皇子舊疾亦是復發了。”
“哈哈哈……當真是天助我也。那臭丫頭沒死當真是便宜她了,看我這次不好好修理她一番,讓她嚐嚐搗亂我計劃的苦頭。”
來人聞言臉上仍帶著不安,見齊肅這般興奮難耐的模樣張了張嘴,沒敢出聲。
齊肅見此瞥了他一眼說道:“還有什麼,還不快說!”
“回老爺,宮裡,宮裡還傳來訊息說,說此事太子妃也參與其中了……”這聲音越說越小,頭亦是越來越低,身子微微顫抖著。
齊肅上一刻還高興地想要利用此次機會一齊擊垮尹府拉著不將他放在眼裡的嚴氏一黨,下一刻就如同跌落谷底,害怕被捲入其中無法脫身。
“她又在跟著胡鬧什麼,當真是覺得她肚子有了皇孫位子坐穩了無人敢拿她怎麼辦了?氣煞老夫了,果然婦人便是如此見識短淺,不可理喻!”
齊肅當即氣得伸腳就朝一旁的桌子踹去,哐噹一聲,桌子到底,几上的東西全都飛落下來,碎了一地。
那人嚇得當即伏在地上,不敢出聲。
“她現在如何了?”齊肅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好一會兒方才緩了過來,“肚子裡的孩子可安然無恙?”
“是,是,皇孫安然無恙。但,但是太子妃害……差點害側妃小產了,被太子罰禁閉了。”
齊肅一聽臉色又是一黑,伸腳又踹了腳邊的椅子,他使力竟將椅子踢飛到牆上,當即摔個粉碎,屋外的人嚇得當即腳步生風般鳥作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