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妍兒緩了神看了齊欽恆走的方向眉頭微微一皺,說道:“為何齊二公子這般著急?”
席瑢雙眸幽深,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道:“不過是擔心罷了,心悅之人。”
“心悅之人?”蕭妍兒想了想眉頭皺得更深了,忽然猛地抬頭看向席瑢,極為吃驚的說道,“你說的難不成是,是梨兒?”
本來她不曾想過這方面的,但是看著席瑢不像是戲言的神情,即便是相信仍是覺得極為震驚。
尹家與齊家可是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政敵啊。她怎麼也想不到是這樣的,可是為什麼呢,總不能因為梨兒長得好看便看上了梨兒吧。
雖然蕭妍兒不相信,但是事實便是如此,而且令她更加不可置信的事實是,齊欽恆多年前便對年僅七歲的尹映梨一見傾心了,單相思了近八年。
二人一邊尋著,席瑢一邊小聲與她說道:“那日宮宴,當南洛太子求娶尹小姐之時,尹丞相當即驚得站了起來當場反對了,你可還記得?”
蕭妍兒點點頭,她當然記得,當時她亦是嚇了一跳,視線同眾人一般當即尋梨兒那邊去了,可是與那時之事有何關係?
“那一日與尹丞相同時驚起的還有二人,雖然不過是一會兒,但是當時太子與齊二公子卻是驚得站了起來,那神色與今日倒是有幾分相像。”
蕭妍兒仍舊是有些難以相信,她一著急又抓住了席瑢的胳膊問道:“難不成就沒有別人看到了,齊丞相可有注意到?”
若是齊肅知曉了,梨兒怕是又要被視為眼中釘了,雖然本就招齊肅的恨。
“當是不知曉吧,齊夫人當即便將他扯了回去了。雖然不知曉尹小姐是否有所察覺,你切莫要說出去才是。”
蕭妍兒自是知曉事情的嚴重性,當即連連點頭,方才鬆了口氣的小臉如今又皺起了眉頭。
席瑢見此伸手碰了碰她眉頭笑道:“這般皺著眉頭可是不甚好看,莫要擔心了。尹小姐那般聰慧過人,何時有人算計得了她呢,且她身邊還有護著她之人呢。”
蕭妍兒聞言細想一番點點頭,眉頭緩了緩,她急急道:“我們快些尋去吧。”
再說尹映梨三人跟著那宮女走了好一段路方才到了一座殿中的偏房,殿中有著兩個宮女一個太監,見著有人進來連忙去準備了東西過來。
這殿的擺設便是平日宴會里供客人們休息用的,那宮女連忙跑去喚人傳太醫過來,又急急端了水進來。
秦薇語臉色比方才更加的蒼白了許多,尹映梨看著極為揪心,卻也耐心候著四姑娘的診治結果。
過了一會四姑娘鬆了口氣笑著道:“無大礙,她身子太虛,因著不久前剛流產的緣故,加之傷心勞累過度,有些氣血不足導致她暈倒了,你且安心罷。”
尹映梨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流產這事似乎妍兒都不曾知曉,姐姐她為何都不說一聲呢,這般痛苦的。
這世間我們經歷過的心酸與痛苦總是意想不到,可是,即便是哭訴也有無法釋懷的時候,既不能被拯救也無法逃脫。對於秦薇語來說,自己所經歷的便是如此,只是尹映梨卻不會明白她的這種處境與心理。
“師姐,這些年,我總覺得是不是就只有我過得太安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