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落秋從外急急而歸,還未站穩便說道,“李四公子求見,說是請四姑娘到府上為李小姐看病。”
尹映梨神色一變,不是說已經無礙了嗎,怎麼剛過兩日便又出事了?
“師姐現在可在府中?”尹映梨急急往外走,白霜見此連忙跑進內室取了披風出來,跟上已經到了院中的尹映梨給她披上,“去將剩下的碧晶蓮帶上。”
“四姑娘與七公子已經出府了。”落秋急急道。
“落秋,你去取碧晶蓮還有師姐的包袱儘快送過去給師姐。”她一邊吩咐著一邊急急往外走,神色有些不安。
白霜已經急急離開院子,為她準備馬車去了。
瀅月身子不好,跟阿竹一般,但是似乎比阿竹還要更嚴重一些。
那一日傳來阿竹舊疾復發,她亦是擔憂不已,本想立即回去的,但是剛出了門就看到了前來的王忬。
王忬直言告訴她,阿竹身子已無大礙,而且這時候阿竹絕不能與她見面,以免事情多變,於二人皆是不利。
她雖是無奈但是亦是理解,當即便返回了別莊。
王忬不喜歡她,甚至隱有敵意,但是有一點能信任的是,他絕對不會害阿竹的。
她是能理解王忬的想法的,但雖是理解,她也不會讓所有的事情都如他所想,阿竹怕亦是如此。
於她而言,阿竹在她心中的地位無可代替,她不可能失去他。
為人左右,這不是她,無所作為,這亦不是她。
尹映梨快速的跑出了府,馬車亦是急急從側門駛了出來。
她剛抬步出了大門,就看到一旁朝她走來的越桀與,她當即呆怔在原地。
越桀與依舊是一身玄色衣裳,袖襟與衣襟皆是金絲刺繡,玉冠束髮,一身王者之氣侵襲而來,帶著壓迫感與至上之尊。
此時他嘴角微勾,似有些意外,隨即大步走到僅有幾步的臺階下,她的面前,他道:“小師妹,可是要去哪裡?”
尹映梨回神笑著跨了出來,站在僅有幾步的臺階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淺淺的梨渦盪漾著,竟是讓人品出一絲甜美之意,而後她朝他盈盈一禮道:“梨兒見過殿下。”
“你與我乃是同門師兄妹,不必多禮。”
越桀與心情似乎不錯,嘴角微勾的抬步上了臺階想親手將她扶起來,可是還未觸及尹映梨的胳膊,尹映梨便微妙的收回胳膊起了身躲開了去。
尹映梨看著離她只有兩步臺階之遠已與她平視的越桀與,笑著清聲說道:“雖梨兒與殿下為同門師兄妹,但在觀外殿下乃是南洛的太子,身份尊貴,梨兒豈能失禮。”
“我不曾想過小師妹竟是這般在意身份之事,與我這般生疏,當真是令我有些失落。”
他雙眉微蹙,那冷峻又俊朗的容顏之上竟是流露出一絲失落來,使得眾人一怔,尹映梨卻仍舊笑著,絲毫不為所動。
越桀與這般表情與這番話使得站在他身旁不遠處的二人怔住了,頗為驚訝的模樣,雖然不過短短一瞬間。
“殿下言重了。”
她掃了一眼四周,眾人皆是低下頭去,就連越桀與那二人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