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映梨點點頭,趙禮初接著問道:“為何要娶梨兒,不是說和親之人是這位公主嗎?”
尹映梨搖搖頭,說道:“雖然不知曉師兄有何用意,我想應當不是真心之言。梨兒已經拒絕了,你們且放心。”
“放心?”四姑娘皺著眉卻是輕笑出聲來,與趙禮初對視一眼,“梨兒,師兄她說的話從來都是真心之言。”
那個冷傲的未來君王,平日裡話語極簡,說出口的話從來都不是謊言,他自信但也絕對的有著令他所言之語還有所期望之事化為現實的能力,即便是還未發生之事,這便是他能傲視天下所具有的絕對手段與能力。
即便是在觀中,老頭子的面前,他對老頭子恭敬也不曾違逆過老頭子,所以即便幾次回觀求見梨兒之時被拒也不曾有所逾越。
但是,他相見就必然會實現自己所想,大概從梁安城之時他就已經確定了梨兒在避著他一事了,也知曉不僅僅是老頭子的意思。
可是初見梨兒,為何就要求娶她為妻呢?對梨兒一見傾心,還是覺得梨兒有著他絕對不能放手的價值,使得他不顧後果的直言表明心意?
四姑娘沉默思索著,神情頗為嚴肅,趙禮初亦是多有不解的模樣,甚是擔憂。
他們二人也不得不承認,尹映梨是他們見過的最為特別又極為令人無法忘懷的女子。
她心思極深,說她清冷絕情,但她又善良可人,有著傾城之貌、出塵之姿,那無與倫比的謀賦與才華亦是令師父為之喟嘆不已,更是令他們幾人為之傾心相交。
她不是完美的,但卻又因為那一些瑕疵而為她感到可人,更為之憐惜。
但這也僅限於與她長期相來往才悉知的,那從不聽問他近女色,又冷傲的師兄,他為何初見便直言想娶她呢,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四姑娘與趙禮初不知曉殿上越桀與的直白之語,若是知曉了,當是不會比之如此鎮定。
“梨兒,容我傳信回觀裡。”
四姑娘終是覺得自己思考也沒有答案,她更不能去找越桀與,畢竟她難以保證自己能不為他所言動搖,被探破她這邊所意。
“不,師姐。”尹映梨笑著搖了搖頭,“即便不說,我料想師父應當能快便知曉了。這幾日且將這些事情放下,我們去玩罷。”
尹胥澄一直安靜地坐在一旁沒有說話,綺寒盯著他看了好幾久,見他神情冰冷,雙眸微眯的在思索著什麼,時不時的盯著自家小姐看,不由得覺得怪異。
綺寒不知曉自家小姐是否清楚,他們二公子如今的真實性情是如今這般詭異又冷漠,時而又變幻不定,總是令人心一顫偶爾甚至心寒的模樣。
在他們小姐面前,他總是一副天真又可人,時而任性時而乖巧的模樣,偶爾卻有著令人畏懼的神情與眸色。
綺寒看到那雙冷冰冰的眸子之時偶爾也會想起自家小姐,但是不同的是,二公子他那冷中似乎淬了毒一般,除去畏懼,更多的是心驚與恐懼。
接下來,一連三日,直到蓮華公主被太后派人來接回宮中,他們都只是在別莊玩鬧,這期間不曾有人上門打擾,好不歡快。
且說那日靳陌竹邀請越桀與拂清風會見一事。
越桀與推門進了那間廂房,看到那單薄瘦弱的青色身影之時頓了頓,隨即跨進屋中。
“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