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皇祖母只告訴了我一人,知曉之人大概還有瑛姑還有皇后二人吧。”
“為何太后會告知與你?”
“只不過是意外罷了,此事我等下再與你說。啊,關於齊家女之死,齊家並不是沒有與皇上討說法,但是當時皇上因柔貴妃之死受打擊了好長一段時間,事情皆是由皇后處理的,而後便傳出了齊家女是為皇后所害的。”
“當時柔貴妃入宮之後使得皇上很長一段時間無心朝政,朝野眾臣上諫不斷,有人因此還被降了職罷了官,皇祖母本就因為朝野不安頗有微詞,但是被皇上寵在心尖上的人怎麼也不敢動。”
“但是後來柔貴妃生下皇兄之後身子便不如從前了,在懷三皇兄之時柔貴妃中了毒,毒入胎中導致三皇兄從小便身染頑疾,久治不愈,這便是三皇兄的舊疾之源。”
“我曾以為三皇兄是出生之後中的毒的,但是那時才知曉真想並不如此。柔貴妃生下三皇兄之後也因此沒幾年便香消玉殞了。”
“在柔貴妃死後,皇祖母怎麼也不會再讓皇上再因為女色誤了朝政,禍害東祁,是殺了齊家女亦是殺雞儆猴,而後無人再敢模仿柔貴妃。”
“那皇貴妃……”既然不允許,那麼依照太后的性子,皇貴妃應當不應該能夠得到如此低位的,那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梨兒,我方才不是說了,那人已經不是當年那人了。”蓮華公主眸中的恨意似乎染上了一絲的悲哀,她沉聲道,“當年那個靳天已經死了,如今坐在那裡的不過是一個理智不清的昏君罷了。”
這般口不遮掩當真是大逆不道,但是停在尹映梨耳中卻沒什麼感覺。
“皇上因早年的毒與傷加之多年積攢下來的勞累以及常年處理朝政、管理文武百官導致的過激反應,使得他有時已經分不清什麼是好什麼是壞了。”
這大概是尹映梨不曾想到的,這般說來的話,如今的靳天應當是喜怒無常,對於他覺得不對的人與事都會做出不合理的判斷來了?
那麼,是不是在升嚴妃為嚴皇貴妃之時便已經是徵兆了呢?這麼說來,她爹爹差點被罷相亦是如此嗎?
所以,蓮華中毒、被欺負至此地步亦是如此原因嗎?
“那皇后娘娘呢?那一日入宮我也不曾見過皇后娘娘,莫不是還出了什麼事?”
蓮華公主神情一僵,雙眸斂了斂,她輕聲道:“母……皇后被禁足了。”
“禁足?為什麼?”不是說還不至於動搖皇后的地位嗎?難道大哥也不知曉嗎?
“不是皇上是皇祖母下的令。那一日皇后難得的衝動了一些,禁足兩日不過是為了讓皇后反省罷了,也是為了避免皇貴妃在皇上耳邊吹風,對皇后不利。”
看來,嚴皇貴妃比她想象中還要難對付。如今的後宮若是沒有太后在,怕是皇后與嚴皇貴妃二人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罷。
但是她還是沒辦法想象那個穩重得體又深得皇上敬重的皇后會被逼到如此地步。
大概皇后孃家姜家已經申訴過了吧,也許亦是被施壓了罷,伴君如伴虎,深明這道理但是不避之人卻又能如何呢。
“阿竹可見過皇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