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即便是梨兒不動,大哥覺得梨兒能否一點事都沒有呢?”
尹胥曄神色有些一沉,知曉正是這個理。之所以不讓她回來不便是正有這個原因嗎?
“你可聽聞了,爹爹一年多以前差點被罷相一事?”
“與此事亦是有關?”
尹胥曄點點頭,放開她的手挪了張椅子坐在她身邊。
“吏部尚書嚴景源因皇貴妃擢升,嚴景源可是齊肅那邊的人。姜家雖然多有阻撓但是依舊沒能如願,這些年,皇后的地位雖然沒有動搖,但是難保哪天發生意外。”
“如今皇貴妃可是皇上的寵妃,連皇后都不能動她半分。姜家原來就與齊家不合,以前齊家曾從旁支選了一女兒送入宮中,比之如今的嚴皇貴妃還要早上一些,但是卻意外身亡了。”
“所以說爹爹之所以差點被罷相是因為嚴景源,而嚴皇貴妃是齊肅送進宮中之人,相與皇后爭奪後位?”尹映梨不曾知曉還曾經有過齊家人入了宮忽然腦海裡閃過嚴皇貴妃的臉,她想了想又問道,“大哥,你可見過阿竹的母妃?難不成阿竹的母妃是齊家人?”
“不是不是。”尹胥曄擺了擺手,“齊肅送進宮的旁系女子雖然不知曉是因何而死的,但在那女子入宮之前,三皇子的母妃已經病逝了。”
“不過細細想來,送進宮的那女子應當與三皇子的母妃有些相似的。你昨日應當見過了嚴皇貴妃吧,你應當知曉,她住的殿就是阿竹母妃的宮殿吧。”
尹映梨點點頭,為何又說到了這裡了?
“聽宮裡人私下裡傳,嚴皇貴妃與三皇子的生母有幾分神似。皇貴妃入宮已經有好些年,以往不曾聽聞過什麼,但是忽然升為皇貴妃當時亦是令人匪夷所思,連皇后都猝不及防。”
“孃親說,當年見過三皇子生母之人極少,母親曾見過幾面,皇貴妃確實有些神似。當然,齊肅自然是見過,並悉知皇上對三皇子生母的寵愛。想來嚴家這般與齊肅脫不了干係。”
尹映梨臉色愈發的冷了,想起那膚色太過蒼白總是透著病態的青衣男子,心帶著就疼,他當時是怎麼想的呢。
“這般說來,嚴黛兒只是被利用了罷了?而齊肅才是幕後黑手?”尹映梨覺得有些不自然,“當時齊嫣然已經與太子定下婚約,齊肅怎麼會冒這樣的危險陷自己的女兒於不利害了自己的前途?”
“這就是那日發生另一件事的緣由。當年齊肅送進去的旁系之女似與嚴皇貴妃有所幹系,對齊嫣然出手是對齊家有警告與報復之意。”
“齊肅想透過嚴皇貴妃與自己的女兒穩定自己的權利與地位,但是嚴皇貴妃與嚴景源卻是有自己的想法,畢竟如今的皇上極愛聽嚴皇貴妃的進言。我們尹府,不過是正好順了他們的意,好一箭雙鵰,讓尹府與齊肅兩敗俱傷罷了。”
“這是大哥的推斷?”這是推斷還是已經證實?
尹映梨神色已經變得陰冷,在她看來似乎還有些什麼,即便是推斷,他大哥說出來的話應當是有幾分確信了才是,他爹爹應當亦是知曉了。
“我曾與爹爹還有蕭尚書密談過,此事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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