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尋了好一陣子,但是仍舊沒有找到兩人。蕭莫笙得知訊息之後便也跟著一道尋去了,說也奇怪,不知為何到最後卻是穆秋尋到了尹墨尋所在之處,而尹胥曄卻是莫君彥在尋得尹墨尋的那院子中的木從後尋到的。
穆秋當時忘記自己怎麼尋到這院子了的,總有不好的預感,鬼使神差的進了那屋子。
穆秋覺得這輩子她大概都無法忘記那個畫面,她的丈夫正與摟著別的女子糾纏在一起,行著魚水之歡之事。
她當時覺得腦袋一片空白,都忘記自己是怎麼把門關上而後坐在門口那裡守著的。
莫君彥扶著意識不清醒的尹胥曄出來之時就看到呆怔跌坐在門口的穆秋,當時誰也不曾意料到事情會如此發展。
而穆秋看到自己的兒子這番模樣就知曉了事情是怎麼一回事了,她後悔了,她恨了,卻無法挽回了。
這一夜的事情只有鮮少人知曉,但是最早趕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齊肅的正妻,齊嫣然的生母,嚴氏。
知曉這件事情的人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無法理解時發生了什麼事,大概就連計劃這件事情的人亦是如此吧。
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敢提起,大概當時出現在院子裡的人都被封了口的,就連穆秋亦是閉口不談,這成為了尹墨尋與穆秋感情的一道拔不掉的刺。
尹胥曄醒來之後曾與穆秋談過這件事情,但是至於談了什麼只有二人知曉。落秋三人去查了一番,根本沒有查到什麼特別的訊息。
而後這件事情過後第二日,黛夫人便被悄悄抬進了尹府。而之後黛夫人竟是一夜懷孕,十月不滿便省下一男嬰。
這更是刺激著穆秋的神經,夫妻二人時至今日都閉口不談往日之事,只是,這根刺越扎越深,直至如今仍是有著無法揭起的疤。
尹映梨聽後臉上沒什麼表情,不如說隱約之間帶著淡淡的笑意,她看著門口那棵光禿禿的梨樹,有雪從天上飄了下來。
“下雪了啊。”她的聲音空靈悅耳,帶著冷冷的笑意。她轉身往屋裡走,緊了緊司徒湛的手道,“湛兒,可冷?”
司徒湛雙手捂著她的手,拉著湊到嘴邊,哈著氣,一邊捂著,他抬頭笑著喚道:“姐姐。”
那雙澄澈的綠眸將她的臉倒映在上面,他的笑容乾淨而天真,尹映梨心暖暖的,她將臉靠近他,額頭抵在他額頭之上,輕聲說道:“澄兒以往也似你這般的……”
這句話飽含著太多的感情,落秋與綺寒綺萱聽著心皆是一緊,卻是斂眉低首,各有心思。
“回去吧,若是大哥回來了,讓俞叔差人來喚我一聲,若是可以,讓大哥親自過來。”
“是。”落秋聞聲向前幾步,給她緊了緊披風,扶著她進了屋子,挑了挑銀碳,見著火燒旺了些才起身出門去了。
尹映梨拉著司徒湛烤著火,看了看四周,空蕩蕩的。青瀾觀中的屋子比這間小很多,那裡很安心,這裡明明是住了八年的院子,如今卻是變得陌生了,明明都沒什麼變化的。
“綺寒,我們在祁臨城的這些時日,你便跟在澄兒身邊罷,看看他武功如何,順便指點他習武。”
“小姐……”綺寒眉頭微微一皺,難得對尹映梨的安排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