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江遠頤送了幾人走後回來,看到越襄喬坐在廳門口,像是從未喝過酒一般清醒得很,他笑著走向前來與她一道坐在門檻上。
“將軍不是說今日好好探上一探那個小姑娘的嗎,怎麼倒是和他們拼起酒來了。”江遠頤招了個婢女讓她取了些茶水過來,遞給了越襄喬。
越襄喬笑著道:“阿漣本想自己去探一探的,反倒是被那小姑娘耍得團團轉的,那防備之心不知何時倒是被反探了過去了。那小姑娘真是厲害的,我還未問出什麼呢,我亦是被她問得啞口了。”
越襄喬飲了些茶水,醉意不甚明顯,如今吹著風更是清醒了。
“明日便是秋水祭了,夜中有秋月宴,這一日定是能探出一二才是。看著那小姑娘不知怎麼的總是想起阿與,如今看來卻是覺得阿與見不到這小姑娘比較好。”
“將軍擔心太子殿下許是會喜歡上這小姑娘?”
“不是許是,是定是。阿與定會喜歡上這小姑娘的。”如此斷言,越襄喬眼裡帶著一抹擔憂。
阿與的性情孤傲冷漠,對所念之物必定會奪到手中,即便得不到的,即便是毀了亦不會讓他人得到。
阿與的喜好與她有幾分相似,大概是自小性情亦是相似的緣故。這小姑娘且不論長相,單是那玲瓏心思就極對她的胃口。
不矯揉造作,雖是與你周旋反倒是覺得有趣。不似皇城中的女子那般帶著俗氣,那份從容淡然的姿態總是令她難以忽視。
圍在阿與身邊的女子數不勝數,各有千秋,但他卻不曾有看得上眼的。因為他說過,能站在他身邊之人,定是世間獨特的女子,要說為何,因為他就是這世間特別之人。
不是自負,卻真是如此。見過他之人無人不為他所折服,那是世間難得一見之奇才,而這個小姑娘給她的感覺亦是如此。
是真是假,明日便能知曉一二,到時候再下定論也不遲。要攔還是要放,明日便得決定。
依阿與的性情,怕是快到梁安了。
“不知公主今日要到哪裡去?”
直近午時,越襄喬才出現在尹映梨他們的小院。越襄喬今日換下了平日裡穿著的男裝,身著一身窄袖深青色配白的長裙,發誓簡便,發中只插了一直玉簪,盡顯利落幹練。
相比之前見到的一身戎裝相比,渾身散發出來凜冽的氣息亦是減了幾分,颯爽英姿,極為引人奪目。
那一瞬間,尹映梨想起幾年前莫芊瑤的來信,她興奮地訴說著她身著戎裝之時的興奮,戲說著說她自己一身戎裝俊朗如美少年一般,她若是見到了定會傾心於她。
她想,阿瑤她是否亦是有如此風采呢。
越襄喬見她走在她身旁,視線與她平視,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先陪我用午膳吧。今日早早去了軍營,早膳都不曾用過呢,午時已至了,想來你也應該餓了。”
尹映梨點點頭應道:“是。”
“看著你這般瘦弱,可要多吃些才是啊。”越襄喬方才掃了一眼她的腰,又看了自己一眼,接著道,“身段高挑,卻瘦得似風吹就會折了一般。”
尹映梨輕笑出聲來,萬萬沒想到越襄喬亦是會關注於此上面之人。
“梨兒自小身子弱,亦是精心調養了一番仍是如此身子,倒也是隨她去了。”尹映梨話至此忽然頓了頓,又接著道,“公主習武多久了?梨兒有一摯友,自小習武如今亦是入了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