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落秋總是潑我冷水,能否讓我收拾她,出氣一番?”
自從落秋回來之後,性情亦是變了不少,總是讓她吃癟,她忍了許久了。
明明以往最照顧她的,當年二人齊心協力,她還深受落秋照顧的情景依舊曆歷在目,如今卻是迥然不同,總是在她意氣風發向小姐好好表現一番之時潑幾瓢冷水。
“若是你打得過落秋我亦是隨你。”
“小姐……”白霜抿著唇,跺了跺腳,憤憤的瞪了落秋一眼。
白霜自然知曉自己打不過落秋,在他們幾人之中,如今落秋武功應在綺萱之後,宋錦不會武功,而她也就是半吊子,保護自己都是問題,哪裡打得過她。
“不過落秋說的亦是沒有錯,白霜確實與以往不同了,經商之人便是如此,應當是誇你才是。”
“當真?”白霜甚是懷疑,看向落秋。
落秋聞言微微挑眉笑著道:“也僅僅一半罷了。只是想提醒你莫要忘了本分了,你與我們相同,仍是小姐的侍女,雖然契書已毀。”
落秋口中的契書是指他們幾人與尹府簽訂的賣身契,這是牽制的證明亦是身份的證明。
尹映梨當初將他們幾人的契書都從俞總管那裡要了過來,親手交到他們各自的手上,讓他們親手燒了那份賣身契書。
當時看著點著火的契書,他們便各自在心中暗起了誓言,絕不會背叛她,終身守在她身邊,她是他們此生唯一主人。
“我怎敢忘記,小姐之恩情用盡今生都不曾夠還的,我定是不會離開小姐的,趕我走我亦是不走。”
白霜急急道,沒想到落秋竟有這般想法,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亦是明白了這些時日落秋對她這般態度的原因了。
落秋說的話不過是想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罷了,許是她太過於張揚的緣故。思及此,她沉默了一會兒道:“小姐,此後白霜定會注意的。”
“何必如此在意這些。即便是你們不再做我的侍女我亦是隨了你們,當日燒燬契書之時我便說過了。”
“小姐……”落秋皺著眉喚道,頗有些不願。
白霜有些驚訝,原來小姐她還記得。當時她總以為是玩笑,因為天底下哪裡會有那般好的事情啊。
想想她當年為了活下來本就不易,怎敢奢求自由呢,但是這些年小姐她的一言一行都驗證了她的話絕無虛言。
“白霜從未想過要離開小姐身邊,今後亦是如此,絕無虛言。”她肅聲說道。
落秋看了她一眼,沒有出聲。綺萱本以為他們要吵起來了,還擔心了一番呢。
當初白霜到尹府之後,落秋就很照顧年歲小一些的白霜,這些年他們都一起走過來的。怎麼都不會想到離開他們小姐身邊,這一點他們應該都是一樣的。
若不是他們小姐,亦不會有這樣的他們。
“我知曉了。”尹映梨笑著道,“你們做著各自喜歡之事我看著亦是很高興。梁安城,過兩日我們便啟程罷,我與爹爹說了,今年要回祁臨城過年,在此之前趕回去便可。”
“謝小姐。”白霜見尹映梨開口應允,隨即歡快的說道,回身拉著宋錦的手與她相視而笑。
第二日尹映梨還未起身,鍾隰華便已經離開了武越城,確實如尹映梨所言,她並未去送他。
他們幾人在武越城置辦了些東西之後,又多呆了一日方才啟程前往臨城梁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