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將那包糖塞到了尹映梨懷裡,笑嘻嘻的揪住趙禮初的耳朵,說道:“小七,我這裡有剛研製出來的藥,正愁找不到人呢。最近尋他們都找不到人,一個一個像是在躲我似的,讓我一頓好找的,既然先碰上了你,這藥只能拜託給你了。”
她從腰間拿出了一小白瓷瓶,把藥放在趙禮初極抖的手上,一臉人畜無害的笑意相當燦爛,但是趙禮初卻覺得像極了惡煞,他咬著牙欲哭無淚的點點頭。
反抗會更慘的,當然這是多次反抗以來的經驗,他已經學乖了。
隨即趙禮初面色慘白的當著她的面倒出了藥丸,一副赴死的模樣將藥丸嚥了下去。
四姑娘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說道:“記得好好感受一番再與我說藥效。”
“是……”趙禮初眼淚從眼眶中淌了下來,他伏在桌上,令看著的人覺得好不可憐。
秦艽從頭看得目瞪口呆,這當真是他極為欽佩的四姑娘?為何總覺得與誰那般相似?
秦艽腦海裡浮現出喬彧那張整天嬉皮笑臉又極為好看的臉來,渾身一顫,當真印證了趙禮初方才那番話。
果然都是怪人。
四姑娘個子不高,看著年紀只有十一二歲的模樣,性子也是奔放的很,但是看著卻是個好人,不像喬彧那般披著好皮囊的不知好壞的人。
但是據說四姑娘應有十七八歲了才是,怎麼看都不像是傳聞中的人。
但是從如今的狀況看來,眼前之人確實是傳聞中的四姑娘。秦艽看著四姑娘,心中暗道:看來,這傳聞也不盡屬實。
“四姑娘,在下秦艽。”
四姑娘笑著說道:“方才足下之言,承蒙敬意。不過看到我,難免有些驚訝,這也不怪,還有人說我是騙子呢。”
秦艽汗顏,原來她看到了他的反應了,他有些尷尬。
“是秦某失禮了,望四姑娘勿怪。”秦艽拱手一禮以示歉意。
四姑娘毫不在意,反而說道:“與我說話莫要客氣,秦公子比我大些,隨意便可。”
秦艽微微一怔,猶豫了下,雖然知曉失禮,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敢問四姑娘芳齡。”
四姑娘想要拿桌上的糕點的手一頓,臉上的笑一瞬間僵住了,但似錯覺般又恢復原樣,隨即撿了一塊扔到嘴裡,不拘小節,與可人靈動的外在形象反差極大。
“秦公子真是不客氣啊。”四姑娘笑著飲了一口茶水,但是卻沒有諷刺亦或者責怪之意,反而似贏得了她的好感,她回道,“說來應是快及十八了。”
“……”秦艽一時難言,人不可貌相,跟尹映梨真是不相上下,只是兩人似乎顛倒了過來。
秦艽笑著說道:“果真傳聞不可信啊。四姑娘比秦某小上三歲,卻醫術了得名遍天下,令秦某佩服,佩服啊。”
四姑娘搖搖頭,沒有接話。
她自是知曉世人如何稱呼她的,不過是誇大其詞罷了。再說她救人只不過是醫者仁心,這是醫德更是師囑,違不得。
不過,毒與醫相比,她更喜歡毒罷了。
“梨兒,你不喜歡糖嗎?”四姑娘見尹映梨沒動那糖,問道。
尹映梨微微搖搖頭,回道:“不是,只是梨兒方才吃了些點心,現在吃不下了。”
“噢,原來如此。”四姑娘眼珠子一轉,伸手將糖拿了回來,“那我先吃了,等下再給你買一包,嘿嘿……”說完解開包著的紙,自顧自地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