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禮初在屋頂上飛了一會兒往後一看,尹映梨不是很適應的有些不穩的努力跟著他,不知怎麼的,看著有些擔心,忽的就停了下來。
而尹映梨在屋頂沒站穩,向後倒去,趙禮初一驚,思未及,身先行,迅速飛身而去,一把抱住下落的她,腳尖提點,又抱著她飛身穩穩落在了屋頂之上。
趙禮初才發現,跟在身後的兩位侍女竟然也使著輕功緊緊跟著,他看著臉色不變的尹映梨在整理著衣裳,忽的就撲哧一聲大笑了出來。
伸手給她捋了捋有些亂的長髮,見她沒有拒絕心情更是一掃陰霾起來。
“梨兒跟誰學的輕功?”
“跟著梨兒的大哥與教武的先生學的,不過很多時候都是爹爹親自指點的。”
尹映梨朝落秋兩人招了招手,兩人會意,呆在了原處,臉上卻放鬆了些。
趙禮初坐在屋頂上,拉著尹映梨一起坐下,看著房屋交錯的寧城,一時不知要說些什麼。
“明明城中百姓現在水深火熱之中,但是這景色卻還是如尋常一般的祥和呢。”
趙禮初閉上眼睛躺倒在屋頂上,太陽漸漸地被雲朵遮住,他的話語帶著一絲感嘆,隱隱有些嘲諷。
“是啊。”尹映梨抱著雙膝,望著遠處應道,她似乎也想起了什麼,頭微微挨在膝上,側過臉去看著趙禮初,沒有多說。
“梨兒為什麼不問我為何忽然這般呢?”
“梨兒問了,師兄可會與梨兒說?”
趙禮初睜開一隻眼,對上她那雙烏黑的眸子,嘴角微微勾起,又閉了起來。
“梨兒果真是個怪女子。”但是跟你在一起總是覺得很自由,很輕鬆。
小小年紀,性子清冷,但是卻能不知不覺間讓人上了心,想討厭都討厭不起來。
最終尹映梨沒有問,而趙禮初亦是沒有說出是因為何事。
在卓嚴昭與劉夫人談話結束之後,一行人又在城主府護衛的護衛下出了城,而後他們便直接回了涔陽城。
而回去的路上,趙禮初又回到了平時那個愛說愛笑,又極其隨意的趙禮初,眾人雖不解,但是卻沒有人問起。
回到涔陽城,大家本以為尹映梨會展開具體的行動,但是,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她並沒有要求任何人做些什麼,而她一連幾天只是每日早出晚歸,在涔陽城中閒逛,任意的吃喝玩樂,跟她一起的除了落秋和綺萱之外,趙禮初真是如影隨形,她去哪裡他就跟到哪裡。
要問他為什麼,他總是笑嘻嘻的說:“跟著梨兒甚是好玩。”
看到這樣的情形,最先著急的便是卓嚴昭。
在尹映梨回涔陽城的第四天,實在忍不住的卓嚴昭一早便去玄清道長。
“師父,若是不盡早解決,寧城還有涔陽城定會動盪不安啊。若是任由梨兒這般胡鬧下去,事態若是無可挽回……”
玄清道長笑著問道:“那你覺得該如何解決?”
“其他不說,率先應該找人解了這個毒,將事態控制住才是……”他有些激動,但是看到玄清道長根本不為所動,只是噙笑不語。
腦海裡忽然閃過什麼,不確定的問道:“難道師父已經在處理了嗎?”
玄清道長搖搖頭還是沒有說話,見卓嚴昭皺著眉陷入思索中,他嘆了口氣說道:“昭兒,下山半年有餘,看來為師讓你找的東西還是沒有找到啊。”說完他拿起拂塵,出了門。